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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瓶,也是被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看著直咂嘴,透過虛掩的門縫,就見賀季山筆直的站在窗前,魁梧的身形一如既往,因著是背對著,何副官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心裡不免十分擔心,他剛要上前,就見賀季山攥緊了拳頭,向著那窗戶上狠狠的砸了下去,竟生生將那窗戶砸碎,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司令!”他大驚,跟隨賀季山多年,這卻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失態,賀季山似是壓根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只將拳頭接著往那佈滿了玻璃碎片上的窗戶上砸,只砸的一個拳頭鮮血淋漓。
何副官再也看不下去,終是大著膽子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胳膊,口中只不斷勸道;“司令別急,夫人會找到的,會找到的!”
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就見侍衛長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站定後還喘著氣,言道;“啟稟司令,夫人已經找到了!”
賀季山驟然轉過身子,眼底的光芒暗沉的可怕,他一語不發的越過了侍衛長,大步走出了書房,何副官與侍衛長只趕忙跟了上去。
沈疏影臉色蒼白,許是因著冷,也許是因為害怕,整個身子都是微微輕顫著,當她回到官邸,就見男人一臉陰沉,簡直是橫衝直撞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她看見他,瞳仁中便是湧來一抹淺淺的歡喜,她看著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跳的那樣快,一聲;“季山”剛喚出口,就見男人揚起了手,狠狠地掌摑了下來,“啪”的一聲又狠又重,她像只無力的紙鳶,倒在了地毯上,一動不動的伏在那裡。
……
傍晚時分,北平。
沈疏影一路慌慌張張的跑著,過了街道,便坐上了一輛黃包車,未過多久,終是到了沈志遠在信中所寫的地址,花圃街七十二號。
沈疏影下了車,按響了門鈴,立時便有人給她開了門,請她走了進去。
看到來人,沈疏影只覺得有些面熟,想了一會兒才記得這人便是那天在善橋時,去找過沈志遠的男子。
“賀夫人,請坐。”葉成斌禮貌的對著她點頭,請她在沙發上坐下。
沈疏影不願耽擱太久,只開門見山道;“我哥哥在信裡讓我來找你。”
葉成斌頷首,道;“不錯,志遠兄遠在法國,對賀夫人一直是放心不下,所以希望賀夫人來找在下,由在下將您送到法國,去與志遠兄團聚。”
沈疏影一怔,想起沈志遠在信中只囑咐她,讓她切記不能讓別人知道,務必要一個人來這裡找葉成斌,並且一切都聽他安排。
她不解道;“為什麼?”
之前,她一心想要與沈志遠一起去法國,可沈志遠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只讓她與賀季山好好過日子,現在,又怎麼會突然要接她去法國?
“賀夫人有所不知,之前是國內的局勢不甚明朗,又加上志遠兄在法國的情形也不安全,只得將您留在賀司令身邊。如今組織上已經下了最新指示,依著志遠兄的身份,您實在是不應該繼續待在賀司令身邊。”
葉成斌話音低沉,一雙眸子更是精光閃爍,看著沈疏影心頭難安。
“你們說的組織,究竟是什麼?”她開口相問。
葉成斌卻並未回答,只從懷中取出了船票與通行證,遞到沈疏影面前,道;“這些話,賀夫人大可等去了法國,由志遠兄告訴您,現在葉某隻問您一句話,您願不願意去法國,和志遠兄團聚?”
沈疏影心頭砰砰亂跳,她拿起了那張船票,只見船票上的日期正是今日,離開船的時間不過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心亂如麻,思緒萬千,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卻是說不出話來。
“賀夫人還是儘快做決定,若是等賀司令知曉您不見了,怕是立時會封鎖整座北平城,到時候就算是您想走,也走不了了。”葉成斌聲音平靜,一字字道。
沈疏影想起賀季山,只覺得自己的心酸酸澀澀的難受,她曾經那樣的想離開他,一次次的逃離,一次次的禁錮,可如今,當船票放在她的面前,她卻不想走了。
只要想起離開他,便覺得一顆心疼的快要死掉。
而她若是走了,還不知他會難受成什麼樣子。
沈疏影念及此,鼻尖便是一酸。
她的眸子裡噙著淚水,將那張船票放了回去,看著葉成斌的眼睛,清脆的開口;“我不走。”
葉成斌眼眸幽深,他看了她好一會,終是道;“既然賀夫人不願,葉某便也不再勉強。只不過有一件事,賀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不然不僅是葉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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