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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驚,只問道;“夫人說什麼,哪樣也好?”
沈疏影收回眸子,眼底的光芒卻是黯淡的,她木怔怔的轉過身子,輕輕的說了句;“他將別的女人帶了回來,這樣也好。。。。”
柳媽心裡一慌,瞧著沈疏影的神色不對,不由得急聲道;“夫人快別說胡話,司令是醉了,這喝醉酒的人做的事連自己都不清楚,你可千萬別和司令計較。”
沈疏影微微一笑,她這笑,卻比哭還要難看,她握了握柳媽的手,聲音低的幾乎要人聽不清楚;“柳媽,我在北平待了這樣久,承蒙您一直照顧我,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在報答你。”
柳媽聽了這話心裡越發的不自在,只慌忙道;“夫人別生氣,老奴現在就讓人過去將黎小姐趕出去,為了那種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忒不值啊。”
沈疏影搖了搖頭,默然道;“不用了,就讓黎小姐照顧他吧。”說完,她轉過身子,臉上倒依然是安安靜靜的樣子,只輕輕的上了西樓。
柳媽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只覺得說不出的不安,回想起沈疏影方才的樣子,更是放心不下,一時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待醒酒湯做好後,趕忙親自端到了東樓。
賀季山剛回到臥室,便是和衣倒在了床上,頭疼欲裂,就連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模糊中只見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坐在窗前,拿著絹帕為自己拭著額上的汗水,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覺觸手溫潤,柔若無骨,他醉眼朦朧的看著她,低低的喚她的名字;“小影。”
那女子微微一愣神,而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就見男人支撐著坐起了身子,大手已經撫上了她的小臉,輕輕的道出了一句;“還疼不疼?”
黎曼濃回想起自己方才見到沈疏影時,那張白皙的臉蛋上的確有一道清晰的指印,她心裡明白過來,卻只是柔聲道;“司令,你醉了。”
賀季山勾起唇角,撫著她臉頰的大手卻是那般的輕柔,他點了點頭,道;“我是醉了,”說完,他伸出胳膊將她抱在了懷裡,女子身上的幽香絲絲縷縷,他嗅著,只覺得頭疼的仿似要炸開似得,不由自主的合上眼睛,將臉頰埋在她的髮髻中,輕聲細語道;“我不該打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刻骨的懊悔與深切的疼惜,而他的大手卻也在漸漸的收緊,如同溺水的人一樣,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肢。
“我在軍營裡,想的全是你,我去瑪倫薩,想的也全是你,我喝了那樣多的酒,我只希望醉了,能好受一點,可我還是想你。”
他低低的聲音如同囈語,眼皮卻是越來越沉,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烏黑的眼瞳裡是深不見底的情意,他凝視著她的臉龐,濃重的酒氣鋪天蓋地。
他在睡著前,最後輕聲的說了一句話來;“小影,別在想著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那一聲中細聽下去,竟是帶著祈求,只讓人聽著心酸。
而賀季山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是再也支撐不住的躺了下去,昏昏沉沉的睡著,任由黎曼濃出聲喚他,他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叩門的聲音傳來,黎曼濃起身走了出去,只見柳媽捧著醒酒湯站在門口,眸底中是鮮豔的鄙夷。
“司令已經睡著了,我擔心他待會會吐出來,你去找幾個丫鬟過來守著,在拿些涼毛巾給他擦一擦身子,若是看他難受,記得將陸醫官請過來,喂著他吃一些葡萄糖。”黎曼濃聲音輕柔,似是對柳媽的鄙薄視若無睹,只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將這些都說完,也不去理會柳媽驚詫的神色,她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皺的衣裳,離去前又是言道;“記得去告訴夫人,這次是我硬要跟著司令過來的,司令方才喝醉了,喊得也全是她的名字,要她不要多心。”
語畢,女子纖腰盈盈,款款的走出了東樓。
…
賀季山是渴醒的。
睜開眼睛,天還未亮,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坐著兩個小丫鬟,彼此肩靠著肩,已經睡著了。
床頭上隔著一個臉盆,上面搭著毛巾,還在溼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他看了一眼,只覺得頭疼的厲害,甚至連眼睛也疼的連睜都睜都不開,他閉上眸子,試圖捋清腦子的思緒,卻還是一無所獲,他只記得自己去了瑪倫薩,卻對之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甚至連自己是怎樣回來的都不清楚。
他下了床,也沒穿鞋,見桌子上擺著茶水,便端起來喝了個乾淨,方才覺得嗓子裡舒暢了不少。
他搖搖晃晃的走出屋子,值夜的崗哨見到他,便是一個立正敬禮,他點點頭,幾乎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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