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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將自己的手套去下,隔著錦被摸了上去。
察覺到孩子微弱的胎動,賀季山全身一震,眸底是從未有過的怔忪,他的手一動也不敢動,彷彿生怕會嚇著孩子,就那樣輕輕的放在那裡,掌心的胎動是那樣的真實,簡直讓他手足無措,堅毅的五官上先是驚,再是喜,甚至連沈疏影睜開了眼睛,他都沒有發覺。
沈疏影看著他以溫柔而愛護的姿勢伏在床邊,望著她小腹的眼中數不盡的疼惜,她從未見過他有過這樣溫和的神色,此時便是躺在那裡,怔怔的看著他。
直到孩子不在動彈,腹中的胎動隱去,賀季山的大手方才在沈疏影的小腹上輕輕摩挲,抬眸像她看去,就見她已經醒了,正眨著眼睛看著自己。
賀季山瞧著便是笑了,起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溫聲道;“是不是擾著你了?”
沈疏影坐起身子,就著床頭的小燈,只見賀季山黑了,瘦了,原本便硬朗的五官更是顯得稜角分明,黑眸雪亮,銳利如刀,雖是在笑,可仍是極其的剛毅,眉眼間風塵僕僕。
她瞧著極是心疼,見男人的眼底佈滿血絲,忍不住伸出小手撫上他的臉,柔聲道;“怎麼累成了這樣?”
賀季山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印上一吻,聞言不過淡淡一笑;“這陣子的確是事多,外面也不太平,也沒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生我氣沒有?”
沈疏影便是一笑,輕聲道;“怎麼會生氣啊,只要你照顧好自己,心裡有我和孩子就夠了。”
賀季山聽了這話心頭便是一軟,將她攬在了懷裡,低語道;“傻瓜,我無論在哪,心裡也總是牽掛著你和孩子。”
沈疏影心裡一甜蜜,忍不住低眸一笑,只將身子與他依偎的更緊了些。
賀季山這些日子的確是忙得天昏地暗,一方面江南的浙軍統帥劉振坤不甘臨水被奪,一直在招兵買馬,伺機將臨水七省重新奪回,而近日有探子傳來訊息,只道劉振坤花高價從扶桑購得一批嶄新武器,正打算不日北上。
不僅如此,遼軍中卻也是暗流湧動,原本賀季山領著關中軍從關外一路打下這江北的半壁天下,這些年來他則是大力培植心腹,親手提拔了新一批的高階將領,更是徵收了大量新兵,培養大批親軍,可縱使如此,遼軍中卻依舊有不少的孟家老臣,當年雖說跟隨他一起打下了天下,可這些年來卻一直是與他面和心不合,比起親手提拔的親軍,終究是隔了一層。
自他昭告天下,娶沈疏影為妻後,遼軍中的孟家舊臣們則更是不滿,甚至有倚老賣老,如楊同奎者,更是當著面說他愧對孟家,愧對孟靜蓉。
此外,更有革命組織在諸省不斷鼓舞群眾,散播謠言,暗中煽動學生,道他操縱內閣,把持軍政,以至於各地紛紛鬧起學潮,見諸於各大報刊。若不是他早已下令,令官兵不得與學生衝突,怕是流血事件早已是數不勝數,情況則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段日子,他的確是倦的厲害,唯有此刻抱著她和孩子,才讓他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漸漸的甦醒了過來,只緊緊的抱著她,近乎於貪婪般的嗅著她髮間的清香。
“小影,”他合上了眼睛,輕語出聲;“我會打下這個天下,送到孩子面前。”
沈疏影一怔,望著他的側顏,小聲道;“你怎麼他會想要這個天下?”
賀季山唇角微勾,睜開了眼睛,低聲說了句;“因為他是我的孩子。”
沈疏影只覺得心頭亂的慌,她沒有接話,只將臉倚在他的胸膛上,他戎裝上的武裝帶冰涼,咯著她的臉,她卻也不在乎,只那樣依戀他身上的溫暖。
兩人依偎片刻,賀季山見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遂是將沈疏影的身子放回床上,為她掖好被角,道了句;“快睡吧。”
沈疏影卻是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袖,軟語道;“你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賀季山眉眼溫和,只一笑道;“我就在隔壁,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沈疏影卻還是不依;“你別走,我害怕。”想起那一個個噩夢,杏眸中便是浮上淺淺的懼意。
賀季山遂是收斂了笑,道;“怎麼了?”
沈疏影說不出口,只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裳,就是不讓他走。賀季山無奈,只得脫下軍裝,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許久不曾與他同眠,沈疏影此番驟然被他抱在懷裡,只覺得心裡一安,忍不住像他的懷裡拱了拱身子,柔軟的身子是那樣的溫軟,而她身上的幽香更是一點點的鑽進他的呼吸中去。
他低下頭,便是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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