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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溫和,只讓人一路暖到了心裡去。
這樣久的日子,她一個人顛沛流離,受盡了苦頭,或許是太長的時間不曾有過這般安心的感覺,當她在睡夢中聽到那一聲的輕喚時,只讓她情不自禁的向著溫暖的方向拱了拱身子,她的眼淚無聲的從眼窩裡湧了出來,微不可聞的開了口。
賀季山見她動了動嘴唇,卻聽不清她再說什麼,便低下頭,將耳朵附上她的唇瓣,這才聽清她喊得竟是自己的名字。
“季山。。。。”她眼淚那樣多,將睫毛盡數打溼,她一聲聲的喚著那兩個字,她在睡夢中細細的哭著,淒涼無比的哭聲,好似是失去了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一聲聲的撕扯著他的心。
他聽著,心裡便是一陣的激盪成狂,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眸中滿是震驚。
“我想你。。。。”她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滑,低不可聞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她的睡容那樣的悽楚,一聲聲的呢喃著;“我想你。。。。我想你。。。。”
賀季山無聲的將她抱緊,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的粗重,肩頭微微顫抖著,心裡卻是湧來一股暖意,他低下頭,將臉埋在沈疏影的髮間,就那樣抱著她,坐了一整夜。
天亮時,他將沈疏影抱回了臥房,為她將被子蓋好,看了她好一會,方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何副官已是在樓下等著他,見他下來便是一個立正,賀季山沒有廢話,直接就道;“情況怎麼樣了?”
“三團的陳團長與七團的王軍長,集合了關外的七四軍,已經領兵駐紮在項壩口,隨時都有可能投靠浙軍。”
賀季山聞言,眸底便是倏然暗沉了下去,他沒有多言,只從何副官的手上將軍帽取過帶好,匆匆上了車。
這一走,便是一個來月沒有回來。
在臨去前,他吩咐了別墅裡的人,讓沈疏影留在這裡照顧孩子,沒有他的同意,不許任何來打擾。
沈疏影終是可以與女兒朝夕相處,稍稍彌補了與孩子三年的骨肉分離,讓她欣慰的是,囡囡最初著實哭鬧了幾日,口口聲聲的要嬤嬤,要陸阿姨,可終究是母女天性,沈疏影細心照顧了她幾天後,她便開始慢慢接受了她,到了最後,竟是對她無限依戀起來,不僅會開口喊她媽媽,甚至一時見不到她的影子,便會嚇得哇哇大哭,只以為媽媽又不要她了。
沈疏影每次聽到孩子哭,都是忙不迭遲的將她抱在懷裡,好一番的輕柔撫慰,女兒才會慢慢安靜下來。在這一個月裡,母女兩片刻不離的在一起,感情越來越深,而沈疏影的笑靨便是越來越多,甚至連那一張蒼白的小臉,都是隱隱的透出紅暈。
她忘了一切,只心滿意足的和女兒相依為命,享受著得來不易的天倫。
…
北平城裡卻是亂到了極點,孟家的舊部夥同關外的軍隊,與賀季山正式成為對立之勢,大有奪權之意。
而江南的劉振坤自是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趁著遼軍內亂,便是瞅準時機對著臨水猛然進攻了幾次,沒過幾天,又是傳來了遼軍三軍的團長與七團的軍長,臨陣叛變,投靠了浙軍的事情。
整個江北籠罩在一片陰雲下,如此內憂外患之際,內閣再也坐不住了,接連向著賀季山施壓,而賀季山身旁的幕僚更是不斷的勸說,個個要他以大局為重,與孟家小姐聯姻,先將孟家的舊臣安撫住再說。
而前線戰事吃緊,劉振坤似是拼著一口氣,非要在這時候與賀季山一決高下不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盡數壓在賀季山的身上,只讓他分身乏術,光是那些往來的會議,便把他纏的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他親臨前線督戰,待戰局稍稍扭轉後,方才馬不停蹄的回到北平。
車隊一路開到了楓橋,快到別墅的時候,賀季山卻是扣了扣的司機的椅背,讓他將車停了下來。
他下了車,也不讓侍從跟著,一個人徒步向著別墅走去。
僕人見到他,還不等出聲,他便是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安靜。
他一路走著,驀然聽到花園裡傳來女兒的笑聲,銀鈴般的童聲琅琅,幾乎將他所有的疲憊盡數驅散了似得,讓他聽著,便是忍不住的微笑起來。
他邁開步子,向著花園走去,透過月洞門,就見沈疏影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眼睛上蒙著紗巾,唇角的笑意盈盈,竟是在和女兒捉迷藏。
而他們的小女兒,便是咯咯的笑著,在母親的身邊跑來跑去,紅蘋果般的一張小臉,白裡透紅的樣子喜煞人。
他瞧著,只覺得心頭一軟,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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