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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沒倒過來,太累先回房休息了。
我和他都沒這麼早睡的心思,他看著我說:“拿點酒,咱們去外面坐一會兒。難得逃離帝都無處不在的霧霾。”
“好。”我爽快地應下來。
來到美國以後,我每天都在想著他的治療,在各個方案之間糾結著,今天一切塵埃落定,心裡有點放鬆,甚至有點空。
晚飯後,身邊沒有孩子嬉鬧,也讓我覺得有些不太正常,正想找點事做,他提了這個建議。
別墅外面有一個小花園,用白色的木頭柵欄圍住,種著一些當地易活的綠植,我能認出來的就是刺玫瑰。花園裡擺著原木的桌椅,柵欄外面就是草坪,隔著大約三四百米,是另外一棟別墅。
程新拿著酒還有兩個杯子放下,對我笑笑:“很多女人喝不慣烈酒,你陪我抿一兩口就行。”
他拿出來的是琥珀色的威士忌,酒精濃度很高。我知道一般喝這個酒都是加上冰塊,也有與其它汽泡酒調配著喝的。當然,真正懂酒的人,都是直接喝,或者單加冰塊喝。
他把冰塊放進玻璃杯,一倒酒就能看到小氣泡往上冒,單是看著就能覺得出來冰塊遇到烈酒以後,那種反應讓人看了就想喝。
“你酒量現在很好?”我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問。
“不好,但是愛喝,我倒是希望治好以後,把酒戒了。”他呵呵輕笑兩聲。
“你原來酒量也不好。”我說。
人不管變成什麼樣,身體都是誠實的,喜歡做什麼,能做什麼,強迫不來。
“如果我治療結束以後,忘記自己做為程新的這段記憶,你幫我記得。”他舉起杯子說,“謝謝了!”
說完他幾口就把一杯酒喝了進來,然後又倒了一杯。
我一看他這種喝法,忙伸手按住了杯子說:“明天就開始接受治療了,現在喝酒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我一般情況下三杯醉,還有兩杯的量。”他撥開我的手說。
我不是他本人,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只能儘量陪著他,聽他說話。
他接下來確實沒再多喝,三杯喝完以後就把杯子倒著放在桌子上,身子往椅子上一坐,仰頭望著天空說:“你有沒有發現,這邊的星星格外亮?”
“有,這邊環境好,空氣透明度高,星星看著自然亮很多。”我也抬起頭,看滿天的銀河。
這種星星佈滿天,白晃晃的銀河橫在天空正中間的景象,我只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看到過,那時在院子裡乘涼,躺在媽媽懷裡讓她指出哪個是牽牛和織女星。但是我得到的答覆是,這是人馬座,這是射手座。因為我媽媽也是一個沒怎麼聽過中國古代神話的孩子。
“不僅僅是這個吧,我在這邊時間不算長,但是記憶裡很長。我覺得和咱們國內的人比起來,這邊的人更單純,不管做什麼事,理由也更單純。”程新幽幽地說著。
“這個我瞭解不得多,不過確實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簡單快樂!”我說。
“所以忽然就想起來,到底是外在物質和環境影響人的內在精神,還是人的精神影響外在的物質和環境?”他歪頭問我。
062 失蹤
我聽了他的問題,一時竟也不知以何為對。這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怎麼說或許都不對。
“這個問題有點幼稚。”他自嘲地笑了笑說。
“這是個沒答案的問題。”我看向他,“每人在不同的時間可能給出的答案都不同。有時會是心境影響環境,有時會是環境影響心境。”
他不再繼續說什麼,我們就這樣坐在小庭院裡,看著這裡乾淨的夜空坐到很晚。最後他說:“回去睡吧,時候不早了。”
我不知自己是因為倒時差,還是因為心裡有事睡不著,躺到天色快亮時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從那天以後,程新再也沒說過那樣的話,每天都是積極地配合治療。而我從醫生的反饋中,也知道他的治療效果很好。至少前一段時間困擾他的突然跑神,跑神之後還對那段時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完全無知的情況,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第一個階段的治療結束以後,我透過影片和孩子們聊天,當寬寬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他忽然有奇怪地問:“我兒子長這麼大了?”
我一怔回頭看一旁的他問:“我們剛和孩子們分開了半個月,變化不是很大呀。”
他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而後就迅速恢復了正常。
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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