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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會走上自殺這條道路。
更何況他一直告訴他,只要他供出他知道的內幕,他會保他沒事。莫非阮青天寧願自殺,也不願意供出阮菁來?
慕巖匆匆趕去警局,陳善峰陪著他,見他臉色黑沉得嚇人,他連安慰的話都不敢說。直到到了警局的殮屍房,看到阮青天死不瞑目的眼睛,慕巖仍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踉蹌著後退一步,陳善峰立即攙扶著他,“慕總,請節哀。”慕巖甩開他的手,他走到阮青天的屍體旁,扣住他冰冷的雙肩,用力搖晃他,厲聲吼道:“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寧肯捨棄性命去維護一個人,阮菁那麼壞,她害死了他媽媽,害死了他爸爸,差點殺了他,阮青天為什麼寧願死也要維護她?
阮青天瞪著一雙毫無光亮的眼睛,似乎在控訴他逼死了他。慕巖從來沒想過要逼死他,他只想他供出阮菁,只想讓阮菁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現在,他確確實實把他逼死了,還死不瞑目。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阮青天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常常浮現在他腦海裡,讓他的良心受到譴責。
從殮屍房裡出來,慕巖彷彿一夜之間蒼桑了許多,他身上再沒有那種揮斥方遒的意氣風華,他的步伐都顯得十分虛浮。陳善峰擔憂的跟在他身後,他跟隨慕巖很多年了,他了解慕巖。他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上次楚服綁架盧謹歡,最後失足掉下懸崖,他自責了許久。
這次阮青天因他而死,他受到的打擊很大,只怕一時半會兒都恢復不過來。阮青天雖然偷稅漏稅,到底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就這麼被逼死了,他心裡的自責可想而知。
陳善峰想寬慰他幾句,可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有時候他覺得慕巖已經強大到無須別人的安慰,有時候他又覺得他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所有的冷硬與狠辣,都是他用來掩飾脆弱的自己的一種方式。
走出警局,慕巖讓他先回去,他放心不下想跟著他,卻被他拒絕了。
也許此刻沒人能夠懂得他心裡的感受,他想靜一靜,想去吹吹風清醒一下,再好好想想下一步他該怎麼做,才不會牽連無辜的人。
他去了酒吧,喝了許多酒,白蘭地,雞尾酒,xo……,他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是想將自己醉死。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麼挫敗過,今天下午他還自信滿滿的以為明天就能讓阮青天供出阮菁來。
到時這場打了3年的持久戰終於能夠結束,他終於可以給父母一個交代了。可是阮青天死了,他為什麼會死了?他為什麼就沒有發現,他今天下午的情緒很反常,為什麼沒有讓人多留意他的行動,為什麼這麼輕率?
他明明已經胸有成竹,最後卻功虧於潰。只要想起阮青天死不瞑目的樣子,他就自責愧疚。
他喝了許多酒,走出酒吧時已經吐得昏天暗地,他扒在牆角處,差點將膽汁都嘔了出來。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他一直以為他能夠將算計人心,到頭來獨獨漏算了那份血脈親情。
到底是多麼重情的人,才會願意犧牲自己也不願意讓親人出事?他從一開始就看錯了阮青天,他自以為是抓住了阮菁的軟肋,用阮青天來脅迫她,可是……
他坐在牆角處,嘔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阮菁那麼壞,尚且還有人為了她不惜生命,而他呢,他有什麼?從頭到尾,他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他在孤軍奮戰。
第122章 情不自禁
陳善峰一直尾隨他,在異國他鄉,他這樣消沉的情緒很容易出事。可他只敢遠遠的看著,不敢過去。誰能夠了解他心中難以言說的異樣情愫,那個驕傲的男人,從來不肯為任何事而折腰,此刻卻坐在牆角無聲落淚。
他心裡難受得無以復加,可是卻連擁抱都不能,因為他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他的擁抱。這個時候,他想只要有一個懷抱可以暫時溫暖他,無論是誰,他都願意讓她去陪著他。
他就那麼靜靜的守護他,看著他重新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向酒店方向走去。他一路默默的跟隨他,直到看見他安然無恙的走進酒店大廳,他才放下心來。
因為他知道,經過這一夜的頹廢,他會站起來,會比之前更強大。
慕巖跌跌撞撞回到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外面,他醉得看什麼都是朦朧不清的,所以他並沒有看清楚前面俏生生的站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一件粉色大衣,腰上繫了一個蝴蝶結,風姿楚楚,纖腰不盈一握,赫然是白方渝。
當她知道叔叔出了事,慕巖在新加坡,她就立即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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