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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的地方,你恨他是應該的”,徐卿之說道,“你可以一直恨下去,恨他一輩子,但別拖我下水。我幫你並不表示我要對付他,我一直拿他當弟弟,他做錯事我會想辦法幫他補救,你想要什麼想去哪兒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別想挑撥我們的關係。”
“我不過看徐老闆是個好人,多說兩句提醒你罷了”,茹婷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聽,我不說就是了。”
“多謝茹婷姑娘的好意,我下次來會把我那同窗的地址寫給你,你養好傷後大可以投奔他去”,徐卿之有些不悅地說道,“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改天再來看你。”
走出醫院,徐卿之稍稍放緩了些腳步,天有些陰,他四處看了看,小時候的荒無人煙的秦家崗,現在已經繁華了起來。到處都是俄國人,自己反倒像個異類。徐卿之叫了輛馬車,匆匆趕回中國大街,他想著茹婷剛才說的那番話。他並不是不相信林鴻文沒有算計過自己,他只是相信林鴻文不會害他。
賀家的銀子每天如水一般向外流著,賀瑤看著賬本急得嘴裡直起泡。好在半個月後,警署的巴特金終於鬆了口,說賀貴明天就可以放出來了。茹婷聽了手都抖了,因為她很清楚,再拖上幾天,賀家的家底就要掏空了。
賀貴出來的日子既然已經定了,姚順昌行刑的日子也定了下來。他瘋了似的抓住翻譯的胳膊,目眥欲裂地看著他,“你跟他說,我沒有勾結‘天滅洋’,你跟他說!”
王翻譯無奈地看了看他,“我已經跟他說了很多遍了,但這件事鬧得這麼大,他總要找個人抵上。”
“找個人?”姚順昌驚恐地瞪著眼睛,“賀貴呢?賀貴呢!”
“他明天就放出去了”,王翻譯道,“你有什麼想見的人,或者想吃的東西,我可以幫你。”
姚順昌脫力般的跌坐在地上,“我要見賀貴,他既然能出去,我也應該能出去,他有門路的,有門路的。”
“你還不明白?”王翻譯說道,“他是怎麼出去的,他是承認了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又出重金賄賂了巴特金和鐵路局的人,才能出去的。”
“不會,不會的”,姚順昌慌張地說,“我跟他是親戚,又幫他做了這麼多事,他怎麼可能這麼對我?”
“要麼你們倆都死,要麼只死你一個,你要是他,你會怎麼辦?”王翻譯搖搖頭,放輕腳步走了出去,姚順昌在後面嘶喊得破了音。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深的交情又如何。
王翻譯跟巴特金轉述了一下姚順昌要見賀貴的請求,巴特金想了想說,“那就明天把賀貴放出去之前,讓他們見一面,我也很想知道他會怎麼面對他這個親戚。”
“萬一姚順昌發起瘋來,賀貴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王翻譯擔憂的問他。
巴特金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答應放他出去,至於他從牢房走到門口的途中讓姚順昌怎麼樣了,就不關我的事了。”
王翻譯應著,心裡總忍不住擔憂。賀瑤塞給他不少錢,可他只是個翻譯,幫不上什麼大忙。都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今眼瞅著賀貴要出去了,這節骨眼上要是再出點意外,那可真就是拿錢不辦人事兒了。
王翻譯尋思了一會兒,趁警察換班的時候,溜進去看了一次賀貴。賀貴知道自己能出去後,整個人精神了不少,雖然還是瘦得嚇人,但眼裡有了神采。王翻譯招手讓他湊近些,小聲說道,“明天出去的時候,你千萬記住,不管他們怎麼領路,你都儘量靠在左邊走,記住了麼?”
賀貴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看神情也知道這事緊要,於是慎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午,警察終於開啟了牢房的門,賀貴小心翼翼地出來,跟在他們身後不住地打量周圍。警察帶著他拐了兩次,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門口。賀貴心裡想著王翻譯囑咐的,提心吊膽地貼著左邊走,忽然右邊伸出一隻手,險些抓著他。賀貴嚇得一機靈,轉過頭去,姚順昌正惡狠狠地看著他。
“姚老弟”,賀貴哆哆嗦嗦地說,“我先出去再想辦法救你。”
“你糊弄鬼呢?”姚順昌喊道,“我為你鞍前馬後這麼些年,現在你推我去死?”
“我已經盡力了”,賀貴說道,“所有能求到的人我都讓賀瑤去求了,我什麼辦法都用盡了。”
“你放屁!”姚順昌伸著胳膊想去抓賀貴,但賀貴站得太遠實在夠不著,“當初是你讓我去巴結那個巴特金的,‘天滅洋’是你讓下面的人來告密的,現在你為了保命又把所有事兒都推到我身上來!”
賀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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