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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瘋了。”

“對不起。我今晚發瘋了，你就當沒有聽過吧，晚安。”江好好說完，走到門口處將電燈給關了，屋內一下子變得黑暗，她有輕微的夜盲症，眼睛較普通人需要多幾倍的時間才能完全適應黑暗。

此時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可她不等了，直接伸手摸索著往沙發那裡走去，結果沒走兩步有人抬手直接啪了一聲，室內的大燈被人開啟，她感覺到自己瞬間恢復光明。

房間內的開關裝了兩處，一處在門口，一處在床頭。

是宋澤故意開給她的，意識到這個，江好好咬著嘴唇快步回到沙發處，結果一坐下大燈就被人抬手又啪一聲的給熄了。

他故意開給她的，他還記得她的眼睛不適應黑暗，即使吵了架也仍給她開一盞燈。

他壞的時候她不會哭，可他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受不住。

眼睛裡湧起的水霧就像決提了一樣，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063 小時候許的願長大通通沒實現

她的思緒回到高考過後，在等成績那段時間她特別閒，感覺包袱一下子卸了下來，而她亦不擔心成績，因為她覺得自己發揮得還不錯，於是難得過上奢侈腐敗浪費時間的生活，宋澤那段時間經常叫她去外面的冰飲店坐，有時候點一杯飲料兩個人就能磨蹭掉一個下午。

有一天下午，江好好正在看一本英文原著，宋澤突然把一本雜誌遞到她面前，指了指那個全是各種房子戶型的版面：“喜歡哪個。”

“幹嘛你要買啊。”江好好將目光從英文原著挪到戶型上：“其實兩房一廳最標準，但是生了寶寶就有點不夠了，萬一來客人怎麼辦，三房？”

“我想要間書房。”宋澤用手撐著腦袋，看著她認真思考他們未來的樣子。

“四房？”江好好嘀咕：“不要書房，工作白天在公司處理就好了。”

“浴室我要個圓形的。”

“不要，很佔地方，普通就好了。”

“家裡我要放個超級大魚缸。”

“不準養魚，還不是我打理。不，準確來說什麼都可以妥協，但是上床之前的那盞燈一定是要你關，我怕黑。”她難得提要求。

“你確定你什麼都可以妥協？”他笑，剛才他提的建議哪一個不是被她通通否定。

她趴在英文書上，轉過頭看著他，眼睛裡全是憧憬，一向害怕老去的小姑娘突然感慨一句：“真的好想快點長大啊。”

這樣就可以和喜歡的他同一屋簷下，在用心打造的小房子裡一天天的醒來，一天天的老去，心中全是安定。

“好好，大學是可以同居的。”他‘善意’的提醒她。

“不要。”她臉上一赫，腦袋轉了個方向面向牆壁，不看他，可嘴上的笑意卻是深深。

“要嘛要嘛，老婆老婆。”他摸著她的腦袋，像個討糖的小孩，眼裡全是淺淺的笑意。

只是可惜，後來的後來，他們長大了，許的願通通沒有實現。

……

“好好，你怎麼了？”宋奶奶注意到江好好的眼睛紅紅的腫腫的，瞬間明白是什麼事，筷子啪一聲的往桌上一放，語氣跟著嚴肅起來：“那小子是不是又欺負你？！”

“沒有，就剛才有隻蒼蠅飛進眼睛，可能有毒吧。”江好好腦子一熱，說了個蹩腳的藉口，話一出她就後悔了，但沒法改。

“哦？兩隻眼睛同時飛進一隻蒼蠅？奶奶雖然老了，但腦子不糊塗。”宋奶奶淡淡看了一眼江好好，心想這姑娘也確實夠笨。

“嗯，可能傳染了。”她抬手把頭髮別在耳後，喝了口白粥。

“奶，早安。”宋澤一臉疲態拉開江好好旁邊的凳子，見早餐是白粥嫌棄一樣的把碗弄到一旁，抓起個包子吃了起來。

“你小子又欺負好好了？”宋奶奶瞥了一眼宋澤，見他頭髮沒理好，襯衫沒穿好，領帶依舊鬆垮垮的搭在脖子上，就像以前小學經常沒把校服和紅領巾繫好的模樣，真想拿竹竿抽他。

宋澤側頭看了一眼江好好，雖然那姑娘剛才一直在他面前都刻意保持低頭的狀態，但他還是一瞬間看見她紅紅的眼睛。一想到這樣的紅腫不哭一宿是不會出現，他心裡就莫名煩躁，想不通女人怎麼這麼脆弱，哭就算了，還哪來的這麼多水，竟然能哭一宿。

他不耐的開口：“是我是我，除了我還有誰欺負她。”

不是還有誰欺負她，是還有誰敢欺負她。

話剛落音，只見宋奶奶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