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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買黑色的。

“別說對不起。”又不是什麼大事，他覺得。

“也是，那就拿你第一次明明吃了藥沒感覺還騙我來抵消吧。”她念念不忘。

“……你明明也佔了我的便宜好嗎。”他聲音低，類似嘀咕。

“那天……也是你的第一次？”她悟到他的意思，但不太相信，她只有他一個，他就她所知，最少有薇薇。

妹妹和他是青梅竹馬，那時候還小，估計除了牽牽手吻吻嘴，沒有做過更出格的事。

薇薇不一樣，兩人正值花樣年華，而且還在一起這麼多年……

想著，心底又有些不舒服了。

啊，女人就是麻煩。

“是不是技術太好你覺得像身經百戰？”他嗯哼，對於這個還是蠻自信的，雖然那晚真的很緊張，但沒事，姑娘不曉得他緊張。

“難怪要進去的時候……你磨蹭了幾分鐘。”她若有所思的說，腳步加快了一點，走在他前頭。

風把她的長髮往後吹，他沒看見的是她的笑意。

他又受傷了，拄著柺杖走快兩步跟上她的步伐：“江好好，你那天真的吃了藥？記的挺清楚的啊！”

她失笑，那些藥只是讓身體產生需求，又不是麻醉藥會讓人失去知覺，她知道的可多呢。

知道在情深的時候，他喊的是她的名字。

那時候以為他不知道她是她，現在才曉得，其實他一直知道她是她。

其實一直活在鼓裡的，是她。

她才是那個無知人。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真的，沒有別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妹要騙你，說什麼接吻之類的。但我對她，就像看見有人欺負會去幫著揍一下，就像她在外面太晚沒有車回家我也會叫司機去接她，不過只要任何一個女生和我一起長大，都能得到這份待遇，普通的男生天生會被要求照顧女生一樣，可這樣不代表是男女朋友。”他頓了頓，覺得既然都說出來了乾脆全坦誠：“至於薇薇呢，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沒有。”

“嗯。”她認真的點點頭：“所以，我一直都是我。”

“對，是你是你就是你。”他也點頭，肯定的答覆她。

她鬆了口氣，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可能會遭報應，但還是想說一句好幸福哦。”

她抬頭，看著碧藍的天，彷彿美好就在眼前。

可伸手吧，卻怎麼也觸不到。

兩人繼續朝前走，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在路過一排小攤檔時，江好好發現其中一檔與眾不同。

一張顯的破舊的布上寫著‘民國婚姻’四個字。

一個大叔穿著深藍色的大褂帶著黑色的圓形眼鏡，那模樣真有幾分像那些江湖郎中，桌子上擺著幾本展示品，是類似以前聖旨一樣的結婚證，沒攤開只有巴掌大小。

江好好看了一眼，原來是辦民國結婚證。

他見她來了興趣，尋思著確實還沒和她去領證，不如先拿一個假的踹著玩，便道：“試試？”

她點頭。

兩人在長凳上坐下。

“辦結婚證？把名字報一下。”攤主攤開一本全新的褶子，看了一眼兩人。

江好好開口：“宋澤，宋是寶蓋頭加木，澤是三點水的那個澤，江好好，就是三點水的江，好就是普通的那個好。”

攤主點頭，用鋼筆在紙上寫著。

宋澤猛的反應過來不妥：“報你本名。”

江好好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江景。”

她用這個名字用了很久，都成慣性了。

“那就寫江景和宋澤。”宋澤吩咐道：“景色的景。”

攤主點頭，幸好剛才只寫了男方的名字，女方來沒來得及下筆。

原以為寫完之後拿了證就可以走人，沒想到還有一個小儀式。

只見攤主捏著那本結婚證站起來，面朝大海直接衝著兩人大聲喊道，念及他們是外地遊客便用並不標準的普通話：“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一字一字，化身成碟。

在海風中翩然起舞，譜成最美的祝福。

這是她聽過，有關婚姻最美的證詞，美的讓人忍不住想流淚。

217 這姑娘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