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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擦一擦。
淚眼朦朧的剛要起身站起來,江株竹伸出的手就被人扶住了,接著眼前就遞過來了一張潔白的紙巾,她抬頭一看,入眼的是杜元衡略帶窘迫的表情:“你擦擦。”
杜元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門外聽到她在哭,細細的抽泣聲像是鐵絲網般圈住了他的心臟,心悸的同時還帶走了他的理智。推了推門沒有鎖,便想也不想的不告而入,現下看到她滿是淚痕的臉,忽然才醒悟自己行為的不妥。
來都來了,總不能立馬就走,杜元衡強迫自己保持古井無波的情緒,淡著聲音說:“有什麼事,就一點點的去解決,哭過了就不要再為它煩悶了。”
哭的一片狼狽的時候被他看見,江株竹反而是哭懵了不覺得尷尬,只接過紙巾,擦了擦鼻涕,抽抽噎噎的嗯了一聲。
“你弟弟在排練,要不要去看看?”杜元衡的嗓音不自覺的放柔,哄孩子似的說道:“還是等晚上再看?正巧今天他們會錄正式的節目,到時候是會在電視上播出的。”
答應了父親讓江寒函去做他想做的事,畢竟江株竹情緒上還是有些不平,這會兒她平靜下來,想了想終是再跟著嗯了一聲。
跟在杜元衡身後出了房間,藉著關門聲響起的一剎那,江株竹低低的快速說了聲:“謝謝你。”
杜元衡腳步一滯,忽然覺得謝謝兩字聽起來很是礙耳,於是並沒有回答。
錄節目是在電視臺演播廳,節目前的彩排也是安排在了那裡,託裴悠採的福氣,江株竹由她的司機送著,一路進了電視臺。而裴悠採本人,由於節目所宣揚的高度真實性,並沒有過去。
偌大的演播廳,全部工作人員填充進去仍是顯得空蕩蕩的,杜元衡陪著她,兩人混雜在工作人員之中,坐在了臺下的一個角落處——到晚上正式錄節目時,這裡便會坐滿觀眾。
所有的選手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按著順序彩排,主持燈光音樂等等,一切都是按照正式時的錄製。江株竹瞪著眼睛一個個的挨著看下去,耳邊聽到各種型別的歌聲傳來,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
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也不知道為什麼,慌得無法自處,直到輪到江寒函站在臺上,燈光驟然全滅,只剩下中心的一束光籠罩著他。
他安安靜靜的站在臺中,握著話筒,閉眼,而後開口歌唱。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有他的歌聲在演播廳裡迴盪,江株竹忽然再次淚流滿面,一顆心突然便落了下來,他想做便做吧,江株竹想到。
一曲末了,全場的燈光全部都亮了起來,江寒函鞠躬的時候餘光往臺下一掃,神情驟然一僵,顯然是看到了江株竹。正當他心中百味雜陳時,卻看到自家姐姐伸出手舉起了拇指對著自己,臉上帶著微微笑容。
江寒函立時也有了想流淚的衝動。
人在家人面前總是無比脆弱的,江寒函不得不硬起心腸對抗把自己帶大的親姐,看起來硬氣,實際上心虛,現在江株竹妥協,瞬間便讓他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他感動的不行,忍下酸意,心不在焉的聽導播對自己說了幾句後,迫不及待的跑去了江株竹面前。走上一層層的臺階,江寒函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只囁嚅著喊了一聲:“姐……”
“好好加油吧,”江株竹不跟他計較,徹底心軟了下來:“我回去給你辦休學,晚一年就晚一年了,只是你要答應我,比賽完之後一定要繼續上學。”
“姐,不用晚一年,我自己學著,可以照常參加高考的,”江寒函像個小孩子似的表著自己決心,語氣堅定的無可比擬。
“你以為高考這麼簡單啊?”江株竹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只是道:“要不是爸爸勸我,我是死活不會答應讓你放棄學業的。”
聽江株竹提起父親,江寒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眸子裡的光芒忽的暗了下來,他神情有些明暗不定,低下了頭來掩飾,嗯了一聲。
他能是什麼父親!江寒函四分不屑六分憤慨,也不表現出來,迅速的將此話拋在腦後,重新振奮起來,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努力,承擔起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是的,他之所以參加比賽,除了是因為確實喜歡唱歌不想放過機會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要透過比賽掙錢,讓姐姐不再那麼辛苦。決心他也是下了許久的,只是近日來姐姐那麼辛苦,他看在眼裡,無論如何也無法心安理得的靜下來學習。
他是真的揹著書包來著這裡的,逮著空閒就翻翻書,焦躁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卻也真的效率比在學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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