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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谷珍情緒平穩,淡然訴說和齊永峰的過往,比之前粗魯的動手動腳傷害力更大。連琪的身體搖搖欲墜,捂著肚子臉色煞白,跟著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冷進心底深處。
三個女人均穿睡衣,僅有江株竹自個站著,她再保持不了輕鬆的心情,看看眼角皺紋明顯的谷珍,頭一次覺得她真是可憐。
“我求你,”谷珍平視連琪,一向囂張跋扈的她姿態放到塵埃:“不要再聯絡他了。”
“我可以給一套房子,再給你足夠一生無憂的錢,”谷珍從包裡另外拿出一疊房產相關的檔案,和一張支票,她寫上金額,全部遞給連琪:“只要你離開他,這些全部都是你的。”
“我相信你不可能比我更愛他,如果你真為他好,就離開,我保證不會再和他或者是你計較。”
連琪不接,哆嗦著嘴唇強撐道:“我早就和他分開了。”
谷珍用憐憫的眼神看她,像一個母親責怪而又無奈的看自己女兒:“你網上一直聊的,不是他還是誰呢?”
一陣沉默,連琪無法再面對谷珍,落荒而逃,突兀的起身縮排家裡,關上了門。
谷珍反應正常,不見失望,好似早料到了結果,她不多糾纏,給留在門外的江株竹點頭示意:“再見。”
***
“她走了是嗎?”連琪貼門邊上問江株竹,可憐兮兮的樣子。
江株竹剛點頭,連琪的眼淚就嘩啦啦流了下來,她抱著肚子泣不成聲:“我真混蛋,我真混蛋,可是……可……”
以前不小心做了第三者還情有可原,可惡的只有齊永峰一個,連琪是個不知情的受害者。可現在,她真真正正成為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原罪,齊永峰仍是不對,但她也有很大的錯。
她一邊恨著自己一邊和齊永峰保持聯絡,接受他的好意做微商——賣出去十件東西,怕是有九件齊永峰用其他身份買的。連琪心知肚明,卻不夠狠心割捨,因是那麼多年都是依附著齊永峰生活,她已經習慣了。
她知是自身軟弱,然她沒有工作經驗,什麼都不會,還懷著孕,誰會僱傭她?即便是有人僱傭,她能做的來嗎?她不擅為人處世,工作同事間如何交往,她應付得來嗎?
失去了齊永峰,連琪就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就要轉為跟著江株竹生活。
無論是多好的朋友,她怎麼能讓江株竹一直養著她?更何況她還懷了個孩子,更何況江株竹本就很辛苦……
所以只好一邊遭受內心譴責一邊自我催眠全裝不知的和齊永峰保持聯絡,恨和無奈交加,理想和現實衝突,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自我放棄,這便是連琪一直糾結於心的事情了。
泥沼一般的麻煩事情,她越是掙扎越是陷入。
☆、遲來的年會
不管連琪感情方面如何,她一直都是個極為稱職的好朋友,當初江株竹初來S城,難易度日的時候,全靠連琪支援才能順利安頓下來,後來幾次困境均脫不了她不計回報的幫助。
江株竹將此時的生活狀態視為理所當然,猜不到她複雜的想法,更不要說,好朋友之間除了層血緣關係,與家人有何區別,談不上幫助二字。
嘆息一聲,江株竹待連琪哭聲漸歇時不知第幾次的問:“接下來,你想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連琪依舊茫然,被淚水沖刷過的瞳孔霧濛濛的,她將頭埋在江株竹肩膀上哽咽:“我好累,我腦袋全是漿糊,我想過了今天,明天再想。”
因著連琪的事情,江株竹第二天整日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一是感同身受的為她煩惱,另外則是睡眠不足了。
“那就說定了,你陪我去,”坐她對面的杜元衡一錘定音。
“好……”忽然反應過來:“去哪裡?”
杜元衡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避重就輕的隨口回答:“一個沒什麼意思但不得不去的宴會,陪我露個面就行了。”
“什麼時候?”
“下週六,剛才想什麼了?”杜元衡流露出奇怪的語氣,同時翻看選單轉移話題:“你想吃什麼?”
“在想連琪的事情,”江株竹不好意思再問了,隨口回答一句,將心思轉移到選單上:“想吃好吃的。”
隨即不再多提。
***
江株竹剛回到家,連琪就神不守舍的迎了上來:“齊永峰來找我了,他決定說要離婚。”
江株竹詫異,問:“你怎麼回的?”
“我什麼都沒說,”連琪垂下頭,神情糾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