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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的牢獄生活,江溫升目光欣慰的望著長成大人的姐弟倆,說出了一個讓江株竹驚喜的事情:“你們來的正好,明天是爸爸案件重審的日子。”
一言既出,震驚了江株竹姐弟兩個。
本打算明日就回的江株竹瞬間拋棄了這個念頭,問起了江溫升詳細的情況,舊案重審,其中的波折自不用說,關鍵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止是找到了新的目擊證人,抓到了真正犯案人,即便是呂柔本人,在見過了諸多心理學和神經學等各方面的專家後,也尋得了自己真正的記憶。
當時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呂柔一味認定江溫升有罪,害他遭受無妄之災,記憶是會騙人的,她早提前到來H城,等明日重新開庭審理。
江溫升出獄,基本上已是板上釘釘的一件事實。
不來這一趟,江株竹還不知父親案件取得了如此大的進展,甚至不是進展,直接跳到了出結果的時候,她簡直傻了眼,滿懷的激動情緒之下竟無話可說。
傻呆呆的江株竹,比不上江寒函又震驚又羞愧又無臉見人的感受複雜,面對壓抑著喜悅,將整件事情敘說詳細的江溫升,他更是遭到了極大的衝擊。
小時候一家人和諧相處的模糊記憶漸漸清晰起來,想到一直以來的誤會,傷害的不止姐姐,更有父親。雖說江溫升此刻不知情,江寒函業已經悔不當初了。
可他不能說,說了只有傷害,最起碼不能告知江溫升。
比之一般人情感更加內斂的江寒函,注意不到跟拍的節目工作人員,管不得什麼個人形象,上前一步抱住江溫升,陶然大哭。
一邊的江株竹只有滿心歡喜。
“多年來顧不上你們姐弟,不想說什麼讓你們在法庭見證審訊的過程,只想說把這件事當做驚喜,等出獄後直接過去找你們的,”江溫升虎目含淚,笑道:“雖然這種驚喜一無是處。”
江株竹拼命搖頭:“爸,這是發生過我們的身上最好的事情。”
不要再怨恨,感恩即可。
當晚,一家四口,除了遠在S城拜託於王爺爺照料的盛欣,三個人無法入眠。
第二日大清早,江株竹尚未出門,敲門聲即響起,以為是酒店服務人員的她開門就愣了,唇角帶笑的杜元衡正看著他,手提熱騰騰的包子和粥:“早上好。”
“你怎麼來了?”江株竹的欣喜難以言喻。
“我有內線,這麼棒的事情,當然要陪著你了,”他言語含糊的回道,讓江株竹以為是江寒函告訴他的,其實是此事他本就在密切關注,進展到哪一步恐怕比江溫升本人都清楚。
有他在,江株竹的心更安。
無須介紹,江寒函已知道了自家姐姐已經和杜元衡在一起,他自覺犯了大錯,更不會有什麼小舅子看姐夫肆無忌憚的挑剔心態,在杜元衡面前禮貌的不像話。
草草吃過早飯,幾人一共來到法庭,緊張的等待著。
當法官宣佈無罪釋放時,江株竹正和杜元衡的手緊緊相握,法官話音一落,縈繞她世界的烏雲頓時大散,多年的守望終成真。
同時到庭的還有呂柔父女,他們躲躲閃閃,不敢與江株竹對視,完全沒有之前在醫院碰見時的模樣,更不會再上前質問她為何不覺愧疚。
江株竹卻沒有揚眉吐氣的感受,甚至偶爾還會覺得呂柔從不避諱說出自己事情,一遍遍自揭傷疤,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是當真有勇氣。
避不過和他父女倆對視時,江株竹只淡淡點頭,不憤恨不指責。
她的人生不是用來恨這些人的,再苦再難也都過去了,如今工作真正起步,父親出獄,弟弟在做喜歡的事情,身邊還有杜元衡陪伴,江株竹已覺得生活圓滿到無法更美好。
***
雖是在B城長大成人,江株竹卻沒有一點故地重遊的意思,父親的案件一塵埃落定,她便立時帶著父親和弟弟,買了最近的機票飛回S城。
告別過去,才能重新開始。
下了飛機,江溫升才第一次問道:“竹竹,你母親……怎麼樣了?”
江株竹興奮的心情直到此刻才沉澱下來,她默然半晌,自覺還是讓父親親眼看看為好,因此大致說了下盛欣的情況便作罷。
她的堅韌本就遺傳自江溫升,因此他並未失望,反倒樂觀的道:“以後有我照顧她,就不用麻煩你口中的王爺爺了。”
“還要謝謝你,”他又對杜元衡道:“麻煩你一直照顧竹竹了。”
“叔叔客氣了,應該的,”杜元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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