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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車門:“回家吧。”
一路無言。
家裡的燈亮著,王爺爺照看著盛欣,洪青指使著安英蕊跑前跑後,安英蕊不和他計較,依言給他倒水拿零食。小小的房子裡本就有四個人,江株竹三人一回來,更是擁擠了不少。
這就是她的家啊,江株竹心下溫暖,再不去想什麼堅持的意義。人生哪有什麼意義,還不都是眼前的一點一滴組成的,她不要想,只要一步步的體會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生活不似童話——來自我一個朋友,聽過後一直忘不了,覺得是一句雖然簡單可很有意思的話。
恰好這章可用。
☆、苦瓜和苦瓜臉
王爺爺人老不能熬夜,稍坐一會,就不再打擾年輕人的離開。有杜元衡在,洪青就成了被支使的那一個,不情願的聽從他的話下樓去買宵夜,提著一堆吃的邊看節目邊吃。
十二點多,杜元衡和洪青才離去,江株竹几次給他提辭職的事情,都被他打岔著略過去,不拒絕卻也沒表態。
是夜,安英蕊順手撈了本書在房間裡安靜的閱讀,關上了門,留下足夠的空間給待在客廳裡的江株竹和連琪。
連琪未語淚先流,沉默三秒鐘,她抹去眼淚,不喘氣的道:“齊永峰希望我留下孩子,說他也左右為難,但會處理好谷珍的情緒,讓我相信他……我讓他滾!”她咬牙狠狠的道:“我說了我不是他的代孕工具後就走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流產。”
連琪將臉埋在抱枕裡,眼淚木木的流下,發出受傷的小動物般壓抑痛苦哭聲:“我真的太沒用了。”
“我們都很沒用,”江株竹輕輕依靠在她肩膀上,看著天花板,想到在醫院碰到的那父女倆,後悔自己反駁的不夠有力。
但我們都還是要沒用的活下去。
翌日,江株竹剛到公司,就感覺到了別人打量她的隱含目光,還未來得及反應,蕭雙玉已是主動喊她過去辦公室,關上了門,隔絕外界。
蕭雙玉冷眉冷眼,不帶情緒的掏出一張紙放桌面上:“這是你造假的?”
江株竹視線掃過那張自己偽造的推薦信,心一沉又迅速落定,拿到自己面前承認:“是的。”
“公司有人匿名舉報,我並不在乎這個,只要現在看來,給你安排的工作你有做到位就好,”蕭雙玉一心兩用,拿起另一份資料看著,眉眼不抬一下的快速道:“但公司的人眼睛看著,我也必須做出些姿態來,我只問你一句,還有其他什麼我需要知道的嗎?”
江株竹愕然,想到杜元衡,瞬時理解了蕭雙玉的態度,她尷尬加慚愧,深呼一口氣,不再浪費蕭雙玉的時間,誠摯的道:“蕭總,請您批了我的辭職報告吧。”
對於江株竹,蕭雙玉既無惡感也無好感,她不過是做事直接慣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說:“不是我不想批,杜總不同意,你找他協調好,我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罷,蕭雙玉再不開口,擺明了送客,江株竹訕訕的離開,在蕭雙玉面前,莫名的由衷羞愧。
江株竹一步步走回座位,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生活,處處亂七八糟,捋不到頭緒,瞻前顧後,太過懦弱,羞愧蔓延開來忽然就變成了自我厭惡。
啪的一聲響,房門因大力而左右搖晃著,吳曉青怒氣衝衝的走進來,渾不顧忌他人目光,劈頭蓋臉的質問江株竹:“你憑什麼?!”她將手中的一份檔案摔到她面前:“我被辭退了,你滿意了?!”
“本來就是事實,做都敢做了,還怕別人說?勾引上司的不是你?造假推薦信的不是你?!”
“什麼意見你有種當面給我說,背後捅刀子算什麼本事?!”
“怪不得別人說你父親是強。奸犯,母親精神病,原來都是家族遺傳!”
吳曉青的聲音極大,吸引了公司不少的人好奇打量,江株竹和她沒打過幾次交道,卻被她如此仇恨,愕然之下便是憤怒。她強吸一口氣,忍住欲要脫口而出的髒話,眼神像刀子一樣飛過去:“你再說一遍?”
“怎麼?”吳曉青破罐子破摔,既已被公司辭退,也不懼有什麼影響,冷笑道:“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你還怕別人說?”
江株竹剛燒了壺滾燙的熱水,很想就此澆到吳曉青的臉上,顧念到杜元衡咬牙忍下。畢竟不是校園時候了,和無所謂的人撐一時之氣,反倒會讓自己惹上一身腥。
嚥下去“下班別走”的四個字,江株竹伸手強推吳曉青,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推出門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