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4 頁)

止不住流下眼淚來。

宋染倒是沒有時間感傷，現在最忙的就是她了，包紮傷口，該消毒的消毒，改切的切，忙腳不沾地，眾人也用驚奇的眼光打量著宋染——他們第一次發現，隊伍里居然是有醫生的！還是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不過，這些目光宋染是無暇顧及了。她一個又一個地飛速處理著，終於輪到秦昊然，頓了頓，依然是平靜地問：“哪兒傷了？”

秦昊然掀開了袖子，一條巨大的，被喪屍扯上的鮮血淋漓的胳膊，展現在宋染面前。

宋染略略驚訝，反應過來，從醫藥箱裡拿出棉花球來，沾著酒精，開始處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似乎很快，卻又似乎很慢。

秦昊然注視著她的動作，一秒，兩秒。

良久，他說：“不用了。”

“什麼？”宋染抬起頭來，有些迷惑地看著他，這個角度，她不如平日那般尖銳，反倒顯出些無辜的混沌來。

秦昊然居然笑了。

“不用了。”他說，“剛才都你的，我治不好了，震破了心肺——咳咳！”他說著，用力地咳嗽起來，用力過猛，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宋染朝他瞪了瞪眼睛：“瞎說，你上次異能爆發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麼，對自己有信心點兒。”

“真的不用了。”秦昊然輕輕地說著，像是要睡著了，“我自己清楚，這次挺不過去了，咳咳……宋含，說了你可能不相信，我沒有和渺渺和好——我只是想刺激刺激你，和她商量好的。”

“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你家渺渺聽到了還不跟你急啊……”宋染笑著，不以為意，卻見秦昊然的語氣越來越輕，眼睛漸漸地合上了。

宋染急了，大聲喊道：“秦昊然——秦昊然？！”

沒有人回答。眼前的人，凝固在最後一個微笑的樣子，她的手心的溫度，也漸漸失去，變成了一片冰涼。

秦昊然死了。

死因，末世裡再常見不過的喪屍，只是這一次的喪屍，更加聰明智慧，給他們帶來安逸，麻痺了他們之後，才開始行動。

哦，他們。

她不知不覺地，也將自己看成他們中的一員呢……

宋染看著面前的人。依然保持著之前微笑的表情。

“我叫宋染，不叫宋含，表白的話，要先把名字叫對了。”她低聲說，聲音裡，居然多了幾絲哽咽。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