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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書自河中摸了個拳頭大的石頭扔過去,罵道:“你這個騙子,滾!比強盜還不如的騙子。”
林大魚伸手接過石頭,見她一個又一個扔過來,自己也連番接了道:“怎麼,我不死你竟不高興了?”
貞書自往河水深處走了幾步,回頭道:“騙子!”
林大魚道:“你嫌我是個長工委屈了你。”
貞書頭也不回道:“騙子!”
林大魚怕她在水中著涼,索性自己下水將她抱了起來,任憑她揮拳蹬腳也不閃躲,直抱進屋裡放她躺下,將那褙子給她蓋了,才跪在她身邊道:“咱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之事遲早會有。我保證對天發誓,往後定好好作工掙錢養活你,好不好?”
貞書猛然睜圓了杏眼道:“你就是個騙子,若你不說你快要死了,我怎會和你拜天地?”
林大魚道:“但你也說過,只要我不死,就同我做真正的夫妻啊!”
貞書氣的咬牙切齒,思及自己還真說過這樣的話,拿褙子蒙了頭道:“滾,你這個騙子,滾的遠遠的。”
林大魚卻仍搖著她道:“你先起來,我再替你鋪件厚實的衣服你再睡。”
貞書氣的坐起來又要打他,就見他自解了身上的衣衫遞給她,從她身下抽了那裙子出來展了道:“你瞧,這我得儲存起來。”
貞書放眼一瞧,見那裙子正中間指甲蓋大小一點黯紅的血點,頓時騰紅了臉,蹬了林大魚一腳道:“滾!”
☆、第26章 耍詐
她方才賭氣跳進河中,此時身上衣衫皆是溼的,也怕自己若在這裡病倒了走不脫,更加遂了林大魚的意,待他出了門,便將衣服皆脫掉拎幹水搭在床板上,自己獨穿了那件褙子縮在牆角枯坐著。
這回林大魚倒是出去的時間長,在外間叮叮噹噹吵來吵去也不知做些什麼,直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滿頭大汗的推門進來,手裡一根樹枝,樹枝上還串著一條半尺長的魚,烤的灰灰黃黃冒著絲絲熱氣,另一隻手裡還端著碗粥。
他先把粥碗遞給貞書,見貞書接了,才又把那魚伸過來道:“我方才特意到河裡捉了條魚,你快來嘗一嘗味道如何?”
貞書自幼受教於母親的少,再又多讀了些閒書,將生命看得比貞操更重要。此時雖失了貞操,也不過是氣林大魚騙自己,從未想到要為此而自盡投河的事情上去,況如今天已將晚,她腹中如鼓擺鳴,又許久未見過葷腥,聞到魚肉的焦香味兒也是食慾大開,遂就著林大魚的手咬了一口,微微嚐了嚐便吐在手中順門扔出去道:“呸!你竟不放鹽巴。”
林大魚呆愣道:“放鹽巴?鹽巴不是魚身上帶的嗎?”
貞書端碗吃了口粥才道:“你一個長工竟以為鹽巴長在魚身上,可見這些全是騙我的。”
林大魚自己也嚐了一口,果然只有股濃濃的魚腥味兒。他將那魚擱到外面又進來坐在床沿上道:“我雖是個長工,可是真心求取於你。咱們再將就一夜,明日一早我與你一同歸家,求你父母將你嫁於我,可好?”
貞書低頭攪著那碗粥半晌才抬頭道:“我父母只生了四個女兒沒有兒子,所以你若真要娶我,是要倒插門的。你若倒插門了,你那些列祖列宗能饒了你?死後能叫你歸宗?”
林大魚道:“我爹孃死的早,又無人管束,便是倒插門又如何,只要跟你在一處,死了也跟你單獨過,再不去找那些祖宗們。”
貞書本就不厭於他,再這幾日一顆心全系在他身上,早就對他生了些情意。方才雖恨他騙了自己,但只要他不是真的生病要死,論起婚嫁來,她心中倒還有幾分願意。只不知他此番說的可是真話,可再有哄騙自己。想到這裡,抬眼盯住了林大魚道:“你再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或騙了我,我立即便從這裡出走,再也不見你。”
林大魚忙點頭道:“我發誓再沒有騙你。但是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雖我倒插門在你家,但總歸這文縣徽縣離的太近,怕那劉老爺再來找我麻煩,所以,等到你父母那裡面稟過咱們的親事,我就帶你到外遊蕩一番,看那裡可有過日子的營生,在外混得幾年,待劉老爺這裡的事淡了,咱們再回來侍奉你父母,叫他們頤養天年,可好?”
貞書心道也只能如此,便微微點頭道:“好吧。”
林大魚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摩拳擦掌道:“明兒一早咱們就到韓家河去賣了虎皮,換了銀子置些綢緞布匹,首飾銀釵的好給爹孃做見面禮。”
貞書這才想起蘇氏來,皺眉道:“我父親是再怎樣都行的,他平生只愛寫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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