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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禹道:“深,很深。”
貞書道:“你若再跟著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淹死在裡面。”
杜禹不能置信,望著河面發呆。貞書已經轉身回到車上,對那車伕言道:“辛苦老伯了,咱們走吧。”
馬車緩緩駛離,杜禹瞧著馬車走遠了,蹲在地上哀嘆了一氣,後面的黃子京趕來問道:“老大,怎麼樣,宋姑娘走了嗎?”
杜禹長嘆一聲道:“她說我要再這樣跟著她,她就跳運河。”
黃子京也蹲在地上道:“若我是個姑娘,叫一個男子這樣纏著,只怕也要跳運河。”
杜禹站起來手搭晾棚遠眺了半天,才又對黃子京言道:“你先回京去,我仍遠遠跟著,那樣一個老車伕一個半大小子跟她出遠門,我實在有些不放心。”
兩人才言說著,就見玉逸塵也帶著人騎著匹高頭大馬經過這裡。玉逸塵勒停了馬問道:“副督察的娘子還沒有追到?”
杜禹也翻身上了馬,拱手道:“下官正準備去追。”
玉逸塵勾唇一笑,提著馬鞭指道:“請!”
杜禹回了個請字,見玉逸塵又換了一套圓領長袍,襯的一張臉俊生生的,心中又氣又恨,狠狠甩著馬鞭打著自己又瘦毛又長的老馬揚起一路灰塵跑遠了。
待他跑遠了,玉逸塵才從牙縫裡吐了個字:“追!”
經過嘈雜的集市再走兩裡多路就是劉家莊,貞書見著這莊子上的泥土路,心中已是一陣激動,又因這馬車太過寬敞進了窄巷總是不便,便率先跳下車往劉文思家走去。院子仍是一年前那樣乾淨寬敞的院子,貞書高聲叫著大姐姐進了內院,就見劉文思在院子裡正扶著個口水拖的老長的小女兒學走路。她過去一把將那小女兒抱了起來,在臉頰上香了一口問道:“你就是熙兒?”
小熙兒瞧見是個面生的女子,但畢竟貞書與她娘是一胞姐妹,小孩子對於自己的親屬有著格外的愛意,低頭奶聲答道:“是。”
貞書驚道:“了不得,才十個月就能說得這樣清楚?”
劉文思道:“熙兒可聰明瞭,兩個字都能說得清楚。”
熙兒叫貞書的熱情嚇壞了,伸了手叫道:“爹爹抱!”
劉文思伸手抱了過來指了貞書道:“這是你二姨母,是頂愛你的人,再叫她抱抱?”
貞書伸了手等著,熙兒卻轉身扒到了劉文思肩上再也不肯回過頭來。
貞媛在屋子裡聽得外面喧嚷,出來見是貞書,又驚又喜拉了問道:“你怎麼不寫封信不跑來了?”
貞書瞧她如今比之去年喪禮上瘦了許多,整個人神彩飛揚的樣子,又瞧瞧劉文思如今懷抱著孩子,儼然一家之主的樣子,心道若這二人結成夫妻,才真是上好姻緣,但願章瑞從此死在那應天府大牢內永遠也不要再出來。
幾人在西屋坐定吃過午飯,貞書逗了會小熙兒,又親哄著她睡了覺,與貞媛兩個悄談了些私話。不知杜禹是否有遠遠的跟來,趁貞媛也午睡時到了外院,問那璜兒道:“外面可有鬼鬼祟祟的人?”
璜兒道:“還真有一個,時不時在門上探著。”
貞書一聽就知是杜禹,出院門左右一顧,就見杜禹嘴裡叨著根狗尾巴草蹲在牆根下正半昧著。她長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要讓這個無賴逼瘋了,恨不能上前踹他兩腳,又嫌他像個癩瘡一樣髒了自己的腳。
她正準備要進院子,就聽杜禹叫道:“宋貞書。”
她還未開口,又聽他問道:“你還會回京城嗎?”
貞書道:“不知道。”
杜禹道:“你是為了躲我嗎?”
貞書重重點頭道:“是。”
杜禹心中頓時淒涼無比,垂了頭問道:“我就那麼討人厭嗎?”
貞書仍是點頭:“是。”
杜禹將滿腹哀傷化作一聲長嘆發了出來,拖著劍自來路上往回走著,出劉家莊而去。
貞書進了院子,將正屋收拾出來給自己做臥室,又幫著那劉媽媽一起在廚房裡收拾自己帶來的各樣醃貨並糕點,親自替熙兒煮著蛋羹,預備要等熙兒醒來了吃。她生火又利,火燃的又旺,見這灶裡總是死死的燃不起火又愛嗆倒煙,親自搬了鍋將整個灶臺通透一遍,頓時上火下徹,下火徹上,整個灶臺中風呼啦啦的響著。
劉媽媽無事可作,站在門口笑嘆道:“姑娘真是一把麻利的好手。”
貞書道:“可惜我隨手快,活卻乾的不細,也不會作針線活。”
劉媽媽道:“上天生一個人,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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