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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禹又問道:“穿的如何,臉上髒不髒?”
黃子京道:“衣服有些髒,臉還行。”
杜禹急的猛拍了兩把衣服道:“管不得了。”
言畢撥開人群快跑了過去,在貞書後面癩聲叫道:“娘子!”
貞書方才見那杜禹不言不語只窩在圈椅裡瞧著她,心想他必是已放下前事。她出來後也未見杜禹出來,恨恨的瞪了蘇姑奶奶兩眼自出了府衙大門,瞧裡面仍是安安靜靜,心道自己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畢竟事情過去已久,那還是杜禹身上的汙點。他如今眼看與竇明鸞成婚,這些事情只怕能避則避,萬不會想著再來搬纏自己。想到此也放了心,大步往東市走去。經過菜市時,因想起王媽這些日子身體不適,便欲要將晚餐的菜賣了回去做飯,是以正在這街市是逛著。
她忽聽身後有人叫娘子,正是那杜禹的聲音。頓時耳麻腳癢怒從心中起,回頭瞪了一眼道:“滾!”
杜禹聽了如綸音灌耳,俯首低頭又叫道:“娘子!”
貞書見他還不走,況他還穿著巡街的燕服,又身形高大尾隨在自己身後,反而叫一街的人都瞧著自己,遂正了色道:“我並不認識你,快走。”
杜禹心知當初自己騙了她,又聽連王府尹都知道她在徽縣壞了名聲,心中萬分慚愧,仍是跟著輕聲叫道:“娘子!”
貞書氣的欲要大吼,忍住了轉身問道:“你是誰?”
杜禹當初騙她說自己叫林大魚,此時又說不出口來。只好囁嚅道:“我叫杜謹諭?”
這是他的表字。
“什麼?”貞書聽了高聲道:“什麼大魚還是金魚的,我竟聽不懂,你快走開,莫要擋著我買菜。”
言畢氣沖沖走到一戶賣魚的攤販前恨恨道:“老闆,買條魚。”
那老闆提了刀子問道:“那一條?”
貞書指了最大的一條咬牙切齒道:“最大的這條大魚。”
老闆聽了一把撈起拍在案板上拿條小小狼牙棒拍暈了開膛剖肚掏了肚腸颳著魚鱗,問貞書道:“小娘子是要做什麼吃?”
貞書道:“把頭剁了我要燉湯,魚身我回去剁絨了作餡。”
老闆聽了叫道:“好吶。”
言罷將那魚在水中擺得兩擺,撈起來橫在案板上手起刀落,胖大的魚頭在案板上骨碌碌滑了好遠,那老闆一把抓過來串了繩子撿好,又另取一條繩子自尾巴上串了遞給貞書道:“小娘子提遠些,防髒了裙子。”
貞書給了銅板,提了魚轉身就往外走。
杜禹瞧著這條大魚的慘樣,又想想自己當初也是條大魚,心中有些發驚。見貞書往回路上走著,連忙跟了上來。
貞書徑自走到那遠遠著著的黃子京面前屈膝行了一禮朗聲道:“官家,若有無賴當街非禮女子,該當何罪?”
黃子京見這漂亮女子走到自己面前,又朗朗說出這番話來,急的抓耳撓腮道:“那自然是要,送到應天府杖責。”
貞書提魚的手指了杜禹道:“那位男子,一直纏著小女不走,小女如今欲告他個非禮之罪,可否?”
杜禹遠遠的不敢過來,不知道貞書在跟黃子京說些什麼,又見黃子京在微微點頭,貞書卻轉身要走,忙又追了過來叫道:“娘子,娘子!”
黃子京忙攔了道:“老大,你怕是認錯人了,人家壓根就不認識你。”
杜禹掰了黃子京手道:“你知道什麼,那真是我娘子,我們三年前就拜過天地入過洞房的,你懂什麼。”
他掙開了黃子京又往前跑著,只是此時貞書故意躲了,他那裡還能追到。只能在街上大吼大叫著,指了黃子京道:“你乾的好事。我又把她給丟了。”
貞書躲在攤子後面冷了半晌,才自另一條小巷拐著回了東市。
她進門扔了魚在廚房灶下,上樓問蘇氏道:“難道在孃的眼裡,女兒就只能給人作妾嗎?”
蘇氏聽了驚道:“這是什麼話,什麼作妾。”
貞書怒衝衝道:“還說是什麼送字畫,那王府尹以為我是要自薦給他作妾,竟還問我些為妾的守則。”
蘇姑奶奶兩邊相騙,蘇氏暗道這蘇姑奶奶也是騙了自己,卻也替她圓了謊道:“說了那家夫人眼看要死,等身死了就將你扶正的。”
貞書見蘇氏猶在狡辯,又不好責她罵她,氣沖沖的下樓,到了前面鋪子二樓上宋岸嶸當初的房子裡躲了,一人坐著。半晌忽聽得旁邊一聲嬌笑,似是貞怡的聲音,如今貞怡也是動不動就要往外跑,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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