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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滿帕子黑血,悄悄掩了問那老者道:“那您的家人了?”
老漢擺手道:“不提也罷,皆已喪生,如今舉家只剩我一人,也不知能活到幾時。”
貞書聽了鼻子發酸,又給了他一把銅錢才回了小樓。自這夜起,她又發起燒來,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有餘,這半月中,貞玉被放了出來抱走了囡囡,貞媛來信說也生了個女兒在坐月子。她睡的昏昏沉沉連飯都不肯吃,蘇氏本沒伺候過病人又不肯伺候她,貞秀又因她而斷了婚事越發不肯理她。一日能替她端三碗飯的就只有貞怡一個。
後來蘇氏見貞書總是咳血不能盡好,認定是宋岸嶸一腳踢壞了落下癆病,尋思著不如到玉逸塵府中打問一下,若他還願意娶就娶走算了。宋岸嶸聽了大怒道:“便是死也要死在這家中,死也不能嫁給那個太監。”
七八月的天氣,她總在床上躺著,咳起來地動山搖混身骨頭都要拆散了一般,喉間粘血總不能淨,混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疹子,卻連撓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是誰請的,每日總有個郎中好歹上來瞧她一眼捉個脈,繼而開個方子給她。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約是進入八月天漸漸涼了下來,貞書才漸漸能吃幾口飯,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只是仍咳血不盡,每日都要灌濃濃的三大碗藥湯下去。
這日她正端了個碗在外間坐著,就見貞秀捂著嘴上了樓,哭了半晌才道:“童奇生訂婚了。”
貞書好奇問道:“與誰?”
貞秀道:“聽聞是樞密使家的女兒,今年十八了,因長的太醜一直沒嫁出去。”
貞書喝完了藥擦了嘴才道:“那他也算所求有得。”
貞秀忽而跪下道:“二姐姐,你得幫我個忙。”
貞書驚問道:“何事?”
貞秀哭了半天才道:“我前番送過他一隻肚兜兒,誰知他竟轉手送給了醉人間的一個妓子。那肚兜上有我的閨名,若叫那妓子穿了接客,豈不是將我折侮盡了?”
貞書叫她氣的咳了半天才怨道:“那你為何要將自己的肚兜給他?況且,你也不會寫字,肚兜上怎麼會有名字?”
貞秀道:“是貞媛書了我自己描來繡的。你進過醉人間的,千萬可得去幫我要來。”
貞書在床上躺的太久,也想出去走走,遂答應貞秀道:“明早我替你要去。”
晚間蘇氏上得樓來,似笑非笑問貞書道:“那太監多久了也未來提親,這親事怕是黃了吧?”
貞書答道:“黃了。”
她那夜披頭散髮形樣可怖的回了家,連宋岸嶸也鬆了口氣,丟臉丟人都不要緊,只要她不嫁給太監,就全當是發了回瘋鬧了回笑話罷了。
☆、87|勤王
聽貞書這樣答,蘇氏才又道:“要我說黃了好,蘇姑奶奶真是神一樣的人,你都瞞著我的時候,她就知道你與那太監有勾扯,就我是個死人,一絲兒了不知道。如今她認識一個應天府的府尹,端滴一表人材,因夫人癆病快死了要個續絃,只要模樣兒不撿名聲不看腳形的。我欲要答應了去,你看如何?。”
貞書病還沒好,不願叫她再生心思,一口回絕了道:“我這輩子再不會提嫁字,你也莫要再為我操心。”
蘇氏如今叫這幾個女兒折磨的沒脾氣,嘆道:“大好的前程你不要,我又能怎樣。路在我鋪,走還是需要你們自己,若一個二個皆這樣,我也懶得管了。”
次日一早,貞書早起穿好衣服下了樓,問貞秀道:“如今幾月裡?”
貞秀道:“你竟是睡昏了,明天就是八月十八,什麼日子。”
貞書長長嘆氣,她在床上將近睡了兩個月,名聲起了又漸落,婚事差點成了最後又沒了,如今也仍是一無所有。她綰高了頭髮與貞秀兩個出門到了醉人間,自己到那龜公面前拱了手道:“兩位,我們須得上樓去找位樓上的姑娘,還請行個方便。”
這兩人是見過貞書的,以為仍是書畫生意上的事情,況貞書如今名聲太大,他們也放了十二分的尊重出來,伸手請了道:“宋小掌櫃裡邊請。”
貞書帶著貞秀上了樓,直到了那自己曾去過的妓子房門口,敲開了門好言問道:“姑娘,你可曾收過童奇生送的一方肚兜?”
那姑娘是玉逸塵的眼線,只是呆在這樓裡卻不認得貞書,自脖頸上往下摸了道:“不但收了,正戴著了。”
貞秀急的大哭了起來。貞書伸了手道:“那就請解下來,那上面還繡著我妹妹的名字,姑娘戴著怕不合適。”
那妓子回頭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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