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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暄心口微疼,柔聲安慰道:“忍忍,不塗上藥,你這道傷是好不了的。稍微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看出這是什麼傷。”
池小鯉還是叫了一聲痛,害下意識扭著身子避開他抹藥。陸承暄嘆了口氣,便又說道:“難道你想回到天河山上的池水裡當一條錦鯉?還是你想離開我?”
不知道是陸承暄的哪句話戳到了池小鯉,她當真不再扭動身體了,甚至咬緊了嘴唇,忍著痛讓陸承暄繼續上藥。
上藥的過程有些艱辛。雖然陸承暄不痛,但是他怕池小鯉痛,所以採取的是少量多次的方式,等上完藥,這寒冷的冬日裡,他生生憋出了一頭的汗。
“好了。”他看了眼塗好藥的傷口,然後將藥膏小心地收了起來,擱在一邊,低頭去叫池小鯉。卻見池小鯉閉著眼睛,嘴唇還緊緊抿著,但呼吸已然均勻,睫毛還微微地顫動著。
這姑娘……竟然在上藥的過程中睡著了?!
這耐力真是挑好了……
陸承暄有些哭笑不得,怕她在這裡睡得不舒服,便俯身將她打橫抱起,走到裡間,隔著了床榻上。然後細心地幫她除了鞋,脫去外衣,蓋上了被子。
蓋好之後,陸承暄側身在床沿坐下,俯身看著池小鯉,只覺得這麼些日子的空虛忽然一下子充盈了起來。
想想,他有多久沒有進這間房了?又有多久沒有和池小鯉說話了?這些日子雖然有餘萱在身邊嘰嘰喳喳地,可有個地方的寂寞,是任何熱鬧都填充不了。
然而池小鯉好像並不這樣想。
陸承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溫柔地拂過池小鯉的面頰,細膩的肌膚,熟悉的感覺,讓他心裡微微嘆息。
“你那一晚為何會去找二哥?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可為何給了你這麼久時間,你總是不肯說呢?”
房間一片靜謐,他幾乎呢喃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裡清晰可見。只是,沒有回答。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有些急促。陸承暄替池小鯉掖了掖被角,遲疑了片刻,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才起身去開門。
☆、第十四章 她就是你那味稀缺的藥引子
站在門口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餘萱。
她在外面坐了半天,凍得臉凍紅了,還不見陸承暄出來,便耐不住敲了門。現在見陸承暄終於開門了,她先朝裡面張望了一眼,然後開口問道:“她是個什麼妖——”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陸承暄一把捂住了嘴。
看著陸承暄在嘴邊豎起手指做出的噤聲狀,餘萱聳了聳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示意陸承暄鬆開手。
陸承暄鬆了手,盯著她的臉,壓低聲音問:“你怎麼會給小鯉貼道符?”
餘萱嘟了嘟嘴,“我之前用道符捏了只紙鳥去找她,然後發現她用衣袖隔著手拿出來了,就覺得不對勁,想說試一試,就……”
“就拿師傅給你的道符去對付她了?”陸承暄臉色沉了下去。
看了陸承暄這神情,餘萱本來是有些愧疚的,可轉念一想,那池小鯉明明是個妖精,她愧疚什麼!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對陸承暄說道:“是我!她是妖!除魔衛道是我們的本分!”
陸承暄眯著眼看了她半天,才緩緩道:“除魔衛道?你先學會自己畫符紙了再說。”
餘萱方才的豪言壯志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雖然餘萱有個厲害的父親,可沒轍啊,她不厲害啊,就連最基本的畫符紙都不會,還折斷了好幾只筆,打翻了好幾盒硃砂。
為此,餘萱她爹,陸承暄他師傅大人,頭疼不已,最後堅決抵制她自己畫,乾脆自己一次性多畫了幾張,扔給她用。
而今天折成了紙鳥,和貼在池小鯉脖子的那兩張符紙,就是出自餘萱她父老爹的手。
當時陸承暄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家師傅大人的手筆,所以才那麼著急。若是餘萱畫的,他絕對一點兒都不著急——
反正沒用。
被陸承暄無聲無息地鄙視了一把的餘萱咳嗽了聲,嚅囁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兄,你明知道那池小鯉是妖精,你為何不把她收了?”
“我為什麼要收了她?”陸承暄反問道,“她不曾害人,相反幫了不少人,誰說作妖的都是十惡不赦的,我瞧著她挺好的。”
“那是你瞧著!”餘萱反駁道,“你不收,我就去收了她!”
陸承暄伸手攔住她,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