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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的侍妾,王雋雅也從賬房支了一部分錢,讓柳惜玉分給了她們。至於燕月,還是留在了侯府。只是五房她是不能待了,因為陸彥看見五房燈一亮就想打人,大概是被氣得夠了。大概在之後的日子裡,他是寧願把這座院子給空著,都不會讓人住進來吧。
而燕月呢,王雋雅本來是想將她留在身邊好好調教調教的,畢竟,走了一個紅袖,她還是有些心疼。紅袖在賬務方面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她覺得燕月小時候也算是跟著她父親耳濡目染了一段時間,可能還是有些潛質的。
可是,陸彥看見跟五房有關的人都會煩,連五房那麼遠都不行,更別說放在身邊常常能看見得地方了。所以,王雋雅只好作罷。又因為燕月畢竟曾是陸承暘的侍妾,再跟在陸承暄和池小鯉的身邊,也不太好。所以最後,她搬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落裡,燕舞會時常去看她。
柳惜玉將錢財分發給陸承暘的那些侍妾們後,就站在走廊上,看著那些女子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侯府。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落了下來,落在她們的頭上、身上,最後再跌碎在地上,就是好像無法溫暖到她們。
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跟她們一樣,這樣滿懷著失望、遺憾,離開侯府?
這個念頭在腦中出現的那一刻,柳惜玉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可笑。她收回心神,看著最後一個侍妾從屋裡走了出來,經過面前,頓時愣住了。
是添香。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是她熟悉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下朝歸來的陸承映。他穿著一身朝服,表情冷峻,像是捂不熱的冰塊。
“夫君。”她輕輕喚了他一聲,見陸承映點點頭,緩步走到她身邊,也抬眼看向院子中間。
柳惜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將低著頭神態落寞的添香盡收眼底,“夫君不想辦法留下添香?”
陸承映搖搖頭,柳惜玉有些納悶兒,“為何?她不是你的人嗎?”
陸承映冷冷道。“本來就是一顆棋子,任務完成了,就該功成身退。留在身邊無非是給人留下話柄。”
柳惜玉愣了愣,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身邊的男人,當真是冷面冷心。
她嘆了口氣,看著添香單薄的背影消失在一片光影之中,方才扭過頭看著陸承映說,“我以為夫君會再籌劃一段時間,才出手的。沒想到這麼快。”
之前的是,她都從陸承映那裡知道了。包括陸承暘被驅離出府的真正原因,包括陸承暘和飛燕的私情。畢竟,揭露這件事的,就是添香。
聞言,陸承映轉頭看她,意有所指,“你以為是我指使添香這麼做的?”
柳惜玉眨眼,“難道不是嗎?”
“不是。”陸承映斬釘截鐵道,“這件事是個意外。我是從添香那裡知道了五弟和燕姨娘有曖昧,也從尋梅那裡知道了母親被毒啞,似乎和五弟有關。推測下來,怕是下毒的就是他們之一,甚至是他們合謀。所以,我打算動手的第一個物件,就是五弟。”
頓了頓,陸承映繼續道,“但是,我還沒有安排好計劃。怕是這次是燕姨娘被添香撞破私情後,為了自保,率先發難。誰料到添香拼了個你死我活,拼著逼走五弟的結果,乾脆全說了。”
柳惜玉有些咋舌。她一直以為這都是陸承昀安排好的,倒沒想到純屬意外。只是這意外,未免也太是時候了。
不對,這和白姨娘失聲的事又有什麼關係?
陸承昀冷冷地看著門口,用同樣冷冷的聲音說,“因為姨娘曾經故意用五弟的名義引燕姨娘出去過,燕姨娘上當了。姨娘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設計,現在想起來,怕是燕姨娘那邊覺得就是姨娘知道了她和五弟的私情,所以毒啞了她,讓她再也不能說出來。”
只是可憐白梅,失聲了這麼久,到現在才知道真相。
聽完陸承昀所說,柳惜玉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的腦中浮現出飛燕的樣子,那麼年輕的女子,竟然會有這麼心機城府?對付白梅還算老手,怎麼遇到了添香,就做了這麼蠢的事?只要她耐住性子,好好籌謀一番,是斷不會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的。
可轉念一想,柳惜玉又懂了。
飛燕怕是真的愛著陸承暘,所以,當看見一個肖似紅袖的女子出現,一夜恩寵就進了侯府的女人,就已經開始嫉妒了。加上添香又無意識撞見了他們的事,怕是之後陸承暘還讓飛燕不要對添香動手。
被嫉妒矇蔽了雙眼的女人,怎麼可能理智得了?
如果有一天,陸承映身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