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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急旋的水流,將那顆鮮豔的藥片,融化成一灘刺目的紅,像血,他悲愴地笑了。
這是他的保命丹,醫生說過,一旦停藥,被癌細胞侵襲的器官,就會迅速衰竭。
但願,但願衰竭的時間,再短一點,能夠趕得及,易沉楷和蘇畫結婚的時間……
易沉楷坐第二天上午的飛機,回到華易。並沒有告訴蘇畫接機的時間,而是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當她看見電梯門開啟,一下子呆了,隨後從椅子上跳起來奔向他,連連吻他的唇。
易沉楷微笑著任她親吻,等她終於安靜下來靠在他懷中,他用手指慢慢梳理著她的長髮。
他的溫柔,他的承諾,他的決心。蘇畫把一切的感動,都放在心底。昨晚,她幾乎一夜沒睡,撫摸著她的的指環,想著她和他這一路走來,歷經的風雨。
當他為她放棄一切的時候,他竟然還對她說“對不起“,只因為怕她跟著他吃苦。
這樣的男人,哪怕為了他一輩子布衣素食,又何妨?
他們的幸福依偎,再次被人打斷。魏庭從電梯裡出來,看見易沉楷,嚇了一跳:“呵,易總,你不是去戚氏談合作了麼?“
“不必合作了。“易沉楷微笑。
“嗯?“魏庭初時不解,卻又在看見易沉楷身邊的蘇畫時,瞬間明瞭。
“看來吃醋的威力很大啊。“魏庭取笑蘇畫。
蘇畫狠狠白了他一眼。
易沉楷哈哈大笑,對魏庭招招手:“進我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說。”
魏庭從蘇畫身邊經過的時候,又突然退回兩步,假裝膽怯地抖了抖:“美人計好可怕哦。”
說完就一溜煙跑進了易沉楷辦公室。
蘇畫啼笑皆非,怎麼什麼人跟易沉楷在一起呆久了,都會變得喜歡惡作劇呢?
魏庭在易沉楷的對面坐下,掏出打火機,點易沉楷給他的煙。
“我打算離開華易。”
易沉楷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把魏庭嚇得手一抖,火苗跳動了一下。
“為了蘇畫?”魏庭繼續低頭點菸,問他。
易沉楷點頭:“對,我不想再跟戚氏有牽扯,也不想我爸再為難蘇畫,我要帶她走。”
魏庭慢慢地吸了口煙,才開口:
“作為男人,我佩服,作為下屬,我惋惜。”
易沉楷笑了笑,吐出一個完整的菸圈:“所以魏庭,以後華易就交給你了。”
魏庭挑挑眉,笑了:“交給我?”
“嗯,除了你,別人我都不放心。”易沉楷肯定地說。
魏庭的眼神,有瞬間的深沉,因為這份信任。
但是他搖了搖頭:“你覺得易董會放心把華易交到我手上嗎?我對你來說是自己人,對他來說,卻是外人之外的外人。”
他伸手撣了撣菸灰,笑容中有一絲譏誚:“老龍王回來了,蝦兵蟹將都會重新歸位,攪渾水晶宮。”
易沉楷沉默,魏庭說得沒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要這江山又改回“易家奇”的那個易,那麼華易就會很快變回,他沒出現之前的那個華易。
從誰手中誕生,在誰手中消亡,這也許是註定的因果迴圈,華易的宿命。
也罷。
“那你跟我走吧。”既然魏庭不願意留下,那就隨他離開。
魏庭卻摸了摸下巴:“這個嘛……就要看你開的條件是不是比別家好了?”
“呵,你想要什麼條件?”易沉楷笑。
“也不多,咱五五分成就行了。”魏庭似乎覺得自己還很善解人意。
“你夠狠。”易沉楷對他比劃了下大拇指。
“彼此彼此。”魏庭笑容奸詐。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蘇畫有些驚慌地站在那裡:“剛才王瑜打電話說,她在門口看見易董的車過來了。”
“來得正好,免得我回家。”易沉楷笑了笑,安撫蘇畫:“你別慌。”
可是蘇畫怎麼能不慌?易沉楷為了她,要拋棄家族企業,無論怎樣,她對易家奇,都是有虧欠的。
“要不我先回避吧。”魏庭覺得自己不該旁觀別人的家務事。
可是已經來不及,電梯門開了,易家奇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還沒來到易沉楷面前,就開始吼:“聽安安說,你要放棄華易?”
戚安安學會了易家奇上次的那一招,側面出擊,迅速將易沉楷的訊息傳遞給了易家奇,妄圖借他來阻止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