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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沉楷卻只是自顧自地回想,他終於想起,在被記者擁擠的時候,似乎有東西掉出了他的口袋。
他要回去找!
推開椅子,他就往門口走,吳總著急地站起來拉住他:“易總,您要去哪?”
“醫院。”易沉楷甩脫了他的手。
可就在他走出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背後一聲悲愴的大喊:“易總,您不能辜負了戚總的託付啊。”
易沉楷的腳步頓住,閉上眼睛,想起了戚宗勝臨死前,是怎樣用盡全身的力氣緊握住他的手。
戚叔叔,你為什麼要將這麼重的囑託,壓到我肩上?
易沉楷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痛色。而幾位副總,已經過來,臉上一片懇求,如同戚宗勝當時的表情。
易沉楷望著天花板,長長地嘆氣,回到了他原本坐著的位置,會議桌的首席。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
易沉楷甩下所有人,直奔醫院。
當他拿到手機,看到上面的十幾個蘇畫的未接電話,心快要急得裂開。
他一刻不停地回撥,卻是關機。
他又撥家裡的電話,一片忙音,蘇畫在進臥室之前,拔掉了電話線。她此刻,害怕一切的鈴聲,似乎已經有焦慮症。
易沉楷放下電話的時候,懊惱地捶著醫院的質詢臺,坐在裡面的值班護士,驚恐地看著,這個快要發瘋的人……
第二天早上,蘇畫是在小腹的疼痛中醒來的,腿間似乎有東西流出。
大概是例假來了,這樣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混沌地無法計算經期的準確時間。只是慢慢爬起來,打算去洗手間。
可是,剛剛下床,腹部就再次撕裂般的痛,她一陣暈眩,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冒出。
她只好又躺回床上,可是疼痛並未緩和,她疼得整個人蜷成一團。而溫熱的血,從她身體裡汩汩流出,越來越猛,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抽空了,這種劇烈的疼痛開始讓她覺得不對,她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去打電話求救。
她艱難地挪向,離臥室門最近的座機,撥120之前,她居然想要撥電話給易沉楷。可是拿著電話,她卻悽然一笑,他的電話或許還是接不通,就算是通了,他又能趕得及回來救她嗎?
她按下了120,勉強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
電話那邊的醫生,叮囑她要開啟房門。
她的力氣已經耗盡,幾乎是一步步爬到門邊,當她開啟了門鎖,終於徹底倒在了地上,她沒有哭,只是慘笑,眼裡的天光,一點點變得黑暗,直至熄滅……
淚已幹,命如紙。
過往深情,從此迢迢。
第83章 從此山水不相逢
蘇畫醒來的時候,只見滿目的白,不知道是不是天堂。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樣熟悉的聲音:“蘇畫。“
她遲緩地轉過眼去,看見了秦棋。
她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無聲地望著他。
他卻是懂了,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我早上從家裡出門,正好看見你被人從救護車上抬下來。“
蘇畫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口型。
“我…怎…麼…了?“
秦棋的眼神裡滿是不忍心,可是蘇畫卻一直定定的望著他。
他終於說出了她的病情:“你是宮外孕,大出血,醫生說,再晚半個小時,你可能就……“
蘇畫閉上了眼睛,滑下兩行淚水。
宮外孕,她和易沉楷的孩子,只是一團畸形致命的血肉,這是不是證實,他們的愛情,從來就不被上天所祝福?
秦棋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加深,拿著紙巾,給她拭去淚水:“別傷心,蘇畫,你還年輕,後面……“
他沒有說下去,他終究是說不出口,她和別人,還會有孩子。
蘇畫搖了搖頭,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
她和易沉楷,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他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而她,已經死過一次,再也做不回從前那個蘇畫。
秦棋看著她,深深地嘆氣:“他怎麼沒來?“
蘇畫的手術同意書上,家屬一欄,籤的是他的名字。因為蘇畫的身上,沒有手機,根本無法聯絡到易沉楷。
那一刻,他是心疼卻又憤怒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易沉楷在這樣的時候,沒有陪在蘇畫身邊?“
蘇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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