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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樣的孩子?易沉楷心裡一蕩,嘴上卻訓她:“又胡說八道。”
蘇畫笑著吐吐舌:“我走了。”
她下了車,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問:“怎麼還不走?”
“先看著你上去。”易沉楷微笑。
蘇畫望著他一笑,腳步輕快地上樓。
他大衣上的菸草氣息混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一種熟悉的安全感,溫暖地包裹著她。
她自己也常常覺得奇怪,按理說,她跟秦棋才應該是最親近的人。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卻總覺得跟易沉楷,更加親密無間。她最兇,最傻,最狼狽的樣子都毫無顧忌的展現給了他,而他儘管常常損她,耍她,卻從不曾真正嫌棄過她。他們之間從來不會有隔閡,信對方,就像信自己一樣。
她一路微笑著跑回家,站在燈影裡給他發簡訊:我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易沉楷照例懶得回簡訊,囂張地按了聲喇叭,離去。
易沉楷走了,蘇畫慢悠悠的換下身上的裙子,仔仔細細地疊好,放進袋子裡。
好鬼面具,灰姑娘的華麗禮服,易沉楷的送給她的每一樣禮物,都那麼特別。不知道下一次的禮物,又會是什麼?蘇畫微笑。
第二天早上,蘇畫剛走進華易大廳,就聽見易沉楷在背後叫她的名字。
她回頭,看見他急匆匆的向她跑來:“定兩張晚上飛廣州的機票。”
去廣州?她和他嗎?
可是此時易沉楷開始打電話:“魏庭,準備一下,晚上去廣州出差。”
原來是和魏庭一起去。蘇畫不知為什麼,心情頓時低落下來。他要出門了,卻把她留下了。
易沉楷掛了電話,看見她眼裡的落寞,愣了愣,竟然不自覺的跟她解釋:“臨時知道廣州有個交流會,魏庭剛上任,帶他出去結交些同行前輩。”
蘇畫收拾情緒,笑笑:“哈,我又不是你老闆,幹嘛向我彙報啊?”
易沉楷撇撇嘴:“免得你又覺得我拋棄了你。”
蘇畫翻個白眼:“你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易沉楷壞笑著揪她的頭髮:“等著吧,你會天天想我想得哭的。”
蘇畫一把揮開他的手:“一邊待著去。”
可是到了下午,離易沉楷出發的時間越來越近的時候,易沉楷和魏庭,緊張地忙碌。蘇畫卻頻頻走神,他還沒走,她好像就已經開始覺得寂寞了。
“蘇畫。”易沉楷無奈地叫她,她今天已經拿錯幾次檔案了。
蘇畫慚愧地答應一聲,卻還是手忙腳亂。
易沉楷嘆息一聲,一旁的魏庭立刻很識趣地說:“我把這些資料拿到我辦公室去整理吧,我那裡正好還有些東西要加進去。”
魏庭走了,易沉楷看著那個眼裡已經滿是失落的蘇畫,拉她過來:“我就去幾天,很快就回來了。”
蘇畫死鴨子嘴硬:“你以為我捨不得你!”
易沉楷賊兮兮地笑:“你就是捨不得我。”
蘇畫一噘嘴轉過身去,易沉楷以為她生氣了,趕緊哄她:“乖,我回來給你帶禮物,你想要什麼?”
蘇畫立刻轉過來,笑得眼睛眯起來:“挑最貴的買吧。”
“你還真會敲詐!”易沉楷彈她一個爆慄:“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走了。”
一聽那個走字,剛才還在笑的蘇畫臉色又暗下來,默不做聲地幫他收拾東西。
等他們下樓,易沉楷把東西放進車裡,不顧魏庭在旁邊,摸了摸蘇畫的頭髮:“別送了,我怕你待會哭。”
本來蘇畫沒哭的,可是他這一說,她的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猝不及防。
易沉楷心裡是歡喜的,卻又微疼,他擁抱了一下蘇畫,低聲說:“我會想你的,一有時間就給你打電話。”
蘇畫點點頭,不敢再抬頭看他。易沉楷也不敢再多停留,上了車,怕自己會不忍心離開。
車開走了,蘇畫又是那種感覺,彷彿有風從心口裡呼嘯而過,空落落的疼。
易沉楷走了,蘇畫一個人默默地回到十樓,走進易沉楷的辦公室,收拾剛才因為忙亂而散落一桌的檔案,看到頁面下角那個筆鋒逼人的簽名,她微笑一下,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他的字痕。
蘇畫在易沉楷的椅子上坐下來,微微地一轉,望向窗外,易沉楷平時最喜歡看著那個方向,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如洗的天空,連一絲溫柔的雲都沒留下。
天色漸漸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