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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散了開去……
當到了蘇畫住的樓下,兩人站定,秦棋對她擺擺手:“上去吧。”
蘇畫在那一刻,有些悵然若失,就這樣走了嗎?他甚至都沒有告訴她,他的電話號碼。
可是她只是點點頭,對他微笑:“那你回家的路上小心些。”
她轉身上樓,沒有再回頭,當她到了三樓的拐角,突然從黑暗裡竄出一隻貓,撞在她腿上,她嚇得尖叫一聲,很快,她聽見樓下傳來秦棋的聲音:“怎麼了?”
蘇畫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沒走嗎?
她站到樓道的窗戶處,對他揮手,聲音裡有些微的哽咽:“沒事,是隻貓。”
“哦。”秦棋的手,插在褲兜裡,仰頭望著她,“那你快點回家,到了就在窗戶邊給我打個招呼。”
蘇畫看著樓下那個身影,心裡有什麼在湧動,卻拼命壓抑住,她一步步上樓,背影單薄。
愛情,誰主動誰就被動。他不給她電話,她就必須忍住不要。對江岷的那場單戀,已經耗盡了她對愛情的勇氣。如同寂寞的歌劇院,自己站在舞臺上,孤獨地吟唱,而臺下的那個人,卻始終聽不懂,或者,假裝不懂。一首歌,唱過十年,今天才終於由他的婚禮,強制地畫上休止符,她悲傷,卻還是慶幸,自己終於解脫,又怎麼敢再一次莽撞踏入同樣的絕境?
當看見蘇畫在明亮的燈光中對他揮手,秦棋轉身離去,消失在夜幕裡……
他不是沒看見她離開時的落寞,可是這樣一個連線吻都不會的女孩子,透明得如同那顆淚珠,他又怎麼忍心用自己的滄桑,去折磨她。
兩個人的心中都在嘆息,名字有緣的兩個人,卻未必就是有緣人。
第3章 雲泥之別
睡過了一個星期天,蘇畫又迎來了新的週一。暗戀的人結婚,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一個沒留下點滴資訊的陌生人,如同一個夢,醒來了,生活仍然如故,沒有絲毫不同。
她照例是在鬧鐘的三響五催中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套上衣服,踩著高跟鞋飛快地下樓。在小區門口的麵包店買一瓶酸奶,兩個菠蘿包,站在車站,和所有人一起迷茫而焦慮地等待公共汽車。
車廂裡擠滿了人,蘇畫一手提著早點,一手吃力地抓著吊環。這個城市的公交車的車速是出了名的生猛,所以急剎車更是司空見慣。蘇畫隨著人浪,在車裡顛來簸去,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還好公司離她住的地方只有三站路,所以她需要忍受的時間並不長。
走進那個有名的工業園,遠遠就可以看見“華易集團”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這塊金字招牌背後有一個白手起家的金融傳奇。那個傳奇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蘇畫公司的董事長,易家奇,從一個藥廠的小夥計成為一個資產二十億的集團公司的總裁。蘇畫正是受了這個勵志故事的鼓舞,才進了這家公司。
可是,當她在這個公司做滿一年,原先的激情已經快被現實磨光。正因為是某一個人的傳奇,所以,這個公司,上至各部門的頭頭腦腦,下至看門的大爺大媽,都跟易家有或深或淺的淵源。也許連你今天打飯時得罪的食堂阿姨,都是董事長的遠方表親。所以在這裡,像蘇畫這樣靠招聘進來的人,是純粹的外人,只能兢兢業業做事,小小心心做人。
蘇畫一進大樓,就感覺到一種與往常不同的緊張氣氛,她看了看錶,八點十分,離上班時間還差二十分鐘。往日這個時候,大廳裡還人煙稀少,來了的人也是優哉遊哉,今天怎麼如此行色匆匆。
等她到了她們藥品開發部的科室,更是覺得詭異——人居然到齊了,連每天都遲到的葉玲玲妹妹,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科長坐在最靠近門邊的座位上,沒有像往常一樣喝茶看報,而是在埋頭啃報告,這可真是奇觀。蘇畫疑惑地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吃早點,葉玲玲蹭了過來,掰走她半個菠蘿包。
蘇畫小聲地問:“出什麼事了,大家都來這麼早?”
葉玲玲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神神秘秘地耳語:“你不知道麼?小易總今天來公司上班。”
“小易總?”蘇畫反問,腦袋裡出現幾行資料:
易沉楷,男,30歲,易董事長的獨生子,名校畢業,國外工商管理碩士,回國後任某跨國公司中華區經理。
“可是他不是不願意回這個公司的麼?”蘇畫還是很疑惑,程惜雅的訊息,應該不會出錯才對。據說易沉楷對於他老爸的經營管理模式十分不屑,所以不願意回來接管家族產業。
葉玲玲揮揮手:“嗨,據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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