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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蘇畫還是站著沒動,易沉楷已經用雙手環住她的小腿,她只好爬上他的背,卻挺直身體和他保持距離,小心地攀著他的肩膀。
他走了兩步,故意腳滑了一下,身體大幅度前傾,她嚇得抱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緊貼住他。
他很滿意這樣的親密度,揹著她像跳房子一樣,數著石板往下輕快地跑。
這樣的雨,這樣的他,她的心情也漸漸輕盈起來,將臉貼上他的背,感受那樣熟悉那樣想念的溫暖。
溼潤的空氣裡,飄來馥郁的桂花香,由濃,至淡,到最後,變成縈繞心間的,一縷若有若無的清甜……
第90章 他的未婚妻
第二天早上,當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啟房門,看見對方,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昨晚他將她背進房裡,幫她熱敷之後就離開了,並未有過多的親密舉動。但即便這樣,也讓他們失眠了半宿,一遍遍回味這個夜晚的所有細節。
“腳還疼嗎?”易沉楷微笑著問。
蘇畫有些羞赧地輕輕搖了搖頭。
兩個人並肩下樓,肩膀的每一次輕微的摩擦,都會在各自心裡引發一陣騷動,微妙的情愫,一直持續到他們和眾人在餐廳會合。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有膽大的博士,還在跟範林開玩笑,說乾脆多玩幾天。
蘇畫和易沉楷此時其實也有同樣的願望,多麼想,把時光就在這裡留住。
這一天,他們去看了廬山的瀑布,當大家在感嘆李白的詩句“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有多麼寫實時,蘇畫卻在失神,渡過了最後一天,身邊的他,又將是戚安安的未婚夫易沉楷,和蘇畫無關的易沉楷。
似乎有水滴濺到臉上,又似乎是,她的淚。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肩頭被他摟住,她沒有轉過頭去看他,怕他看見她眼裡的悲慼。
就在這時,他們聽見背後響起了閃光燈的“卡擦”聲,隨後是李博士驚喜的叫聲:“易總,蘇經理,你們看這照片多有意境。”
蘇畫不著痕跡地在起身時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淚,易沉楷只是深深地看著她,並不揭穿。
他們一起去看那照片,的確別有意境。
從天而降的瀑布,像寬闊的白練,在這樣的背景裡,石頭上兩個相擁而坐的背影,顯得那樣渺小而單薄,卻又讓人從內心裡深處生出一種感動,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相親相愛,相互依靠。
可是,當這張照片的溫暖,和現實的冷酷相比照,卻讓人更加傷感,蘇畫不願在別人面前流露此刻心底的脆弱,只是笑了笑:“回去了給我發一張到郵箱。”
“我也要一張。“易沉楷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蘇畫的手。
蘇畫沒有掙開,如果,屬於他們的時光,只剩下這幾個小時,她為什麼還要逞強?
後面的路上,易沉楷再也沒放開過蘇畫的手,他們一直十指緊扣,哪怕是在只有一人寬的山路上。
時間不為人停留,一分一秒地流逝,終於還是到了告別廬山的時刻。
蘇畫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接到了秦棋的電話,他的語氣有些急切:“蘇畫,你在哪裡?”
“廬山。”
那邊是長長的帶著失望的一聲“哦”,接著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
“那我去接你吧。”秦棋說。
蘇畫的眼前,晃過易沉楷的臉,她直覺的拒絕:“不用了,我和同行的人一起回去。”
沒有和秦棋多寒暄,蘇畫簡短地說了再見。
她私心裡,不願意自己和易沉楷的這段時光,被人打擾,也不願意,易沉楷因為看見秦棋而受傷。
吃過了晚飯,他們坐上了回程的車。
正是暮色漸沉的時候,在廬山看夕陽,和平日裡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你彷彿站在雲端之上,茫茫雲海的邊緣被染成濃烈的橘紅色,那橘紅層層疊疊地向上延伸,一層比一層淺淡,漸漸過渡成月白,淺藍,海藍,到最後,變成無邊無際的幽藍,每一處顏色的銜接,都細膩而流暢,彷彿是天上最好的工匠暈染出的絹布。
“真美。”蘇畫喃喃讚歎。
“以後我們再來看。”易沉楷在她耳邊說。
還有以後嗎?以後,他將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甚至是某個孩子的父親。
可是她不願意在此刻打破這樣美麗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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