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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
又是戚母打來的,期期艾艾地問他什麼時候能去戚氏總部開會,穩定大局。
易沉楷想到蘇畫,沉默了許久,才說:“要是那邊有事,在電話裡說就可以了。“
如果現在他又公然出現在戚氏集團,那是對蘇畫太直接的傷害。
戚母愣了愣,嘴上還在體貼地說這樣也好,心裡卻將蘇畫詛咒了百遍,易沉楷這般顧忌,自然又是因為那個小狐狸精。
蘇畫要是死了才好!戚母心裡忽然蹦出某個邪惡的閃念,把她自己都嚇住,連忙剋制住不往下再想,她現在到底還是沒有殺人越貨的膽子。
易沉楷沒說兩句就掛了,像是生怕自己和戚家多扯一點關係。戚母冷笑,你以為你真的能脫得了關係嗎?你可是欠了我們家一條人命!
轉念她又想到她那個沒出息的女兒,居然就這麼待在寺裡不回來了,心裡又堵了一口悶氣,叫吳媽:“去準備車,我們去看安安。“
吳媽連忙說:“那我上樓去給小姐拿點厚衣服,這兩天又降溫了。”
還沒說完,就見戚母一臉寒霜:“你還打算讓她在廟裡呆一輩子嗎?”
吳媽嚇得噤聲,趕緊出去找司機。
車開到城外山下,吳媽望著高聳入雲的石階,小心地說:“夫人,要不要給小姐打個電話讓她下來,您的腿剛好……”
戚母重哼了一聲:“她現在除了每晚給我報個平安,其他時間都是關機,怎麼找得到她,爬吧。”
吳媽和司機一左一右扶著她往上爬,還不到一半的路程,她就覺得上次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咬著牙嘆氣,既氣不懂事的安安,又順帶恨害安安變成這樣的蘇畫。假如沒有蘇畫,安安的人生,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必定還是那個驕傲的小公主,現在卻是年紀輕輕就已心若死灰。這種反差讓她心像被撕開了似的疼。
每多走一步,腳痛和心痛就同時加劇,她也在這一次甚過一次的疼痛中,將蘇畫恨得入骨。當她終於艱難地爬上山頂,回望折磨她的這一路,心裡的某個惡毒的意念到達了頂點。這個時候,大殿裡傳來了渾厚低沉的佛號,像是在警示她。
她猛地一震,低唸了一聲:“罪過。”
戚母進了寺門,在僧人的指點下,在後山的小偏殿裡找到了正在唸經的安安。她一身素衣,往日華麗的捲髮也在頭上束成了樸素的髻,眉眼間也少了曾經的嬌俏,只剩一片寂靜。這樣看著,真的像是對這個世界已經無所求,這不該是她這般年紀應有的樣子,這不該是他們曾經捧若明珠的安安。戚母的心裡一陣陣痛,卻又怎麼都意識不到安安走到至今,她自己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只是固執地將所有過錯都歸結為蘇畫的無恥,易沉楷的無情。她的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長而尖的指甲陷進肉裡,心裡在詛咒:總有一天,這些犯過錯的人,都會遭報應的。
她不知道,將來的某一天,她再跪在這尊佛像前的時候,會多麼後悔這一刻的惡毒。在佛前仍舊不能放下惡念,真的很容易遭到報應,因為佛要對好人慈悲,所以有時候免不了就會以惡制惡。
安安一直在靜心默誦經文,所以她並未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直到戚母忍無可忍地低吼她的名字:“安安。”
她回過頭來,看見略有怒容的母親,眼裡仍舊平靜無波。她默默向佛像叩拜了一次,才站起來走出殿門。
“跟我回家。”戚母心裡的疼惜,表達出來仍舊是強硬。
安安轉開眼去看遠處的山巒,輕聲說:“過些天吧。”
“好過多少天?就快過年了。“戚母惱火不已。
安安沒有出聲,仍舊靜靜地看著遠方。
一旁的吳媽,也出聲相勸:“小姐,你就回家去吧,也免得夫人老擔心你。“
安安笑了笑:“我現在挺好,不用擔心。“
“你一個單身姑娘家,老在這和尚廟裡算怎麼回事,也不怕人說閒話。“戚母氣急敗壞。
安安無言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竟然好像包含著些對世俗之人的憐憫,似乎她真的已經看透了紅塵。
戚母被這樣的眼神激怒,卻又感到心慌,她怕自己的女兒真的已經覺得萬事皆空。她拉住戚安安的手往外扯:“走,回去。“
戚安安沒有掙脫,卻也站得穩穩的,紋絲不動。
“你還不得了了,不聽我的話了是吧?還敢和我犟,啊!“戚母的聲音尖利,戚安安皺起了眉:”媽,莫擾了佛門清淨。“
“清淨?你在這念幾天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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