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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停滯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壓抑將要得逞的激動:”因為那一天,是蘇畫的生日。“
戚安安驚訝地半張著嘴,過了幾秒才想起來問她:“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也是一個討厭蘇畫的人就夠了。“隨著“咔嚓”一聲,電話結束通話。
戚安安拿著話筒發呆,背後響起戚母的聲音:“安安,誰打來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戚安安茫然地回答。
“那說了什麼?”
戚安安吞吞吐吐:“她讓我把婚期定到十一月二十。”
“為什麼?”戚母看出她的異樣,接著追問。
戚安安眼神閃躲,卻被母親盯得心慌膽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她說……那天……是蘇畫的生日。”
戚母楞了一下,隨即笑得陰狠殘忍:“很好,就定在這天,我現在就給你易伯伯打電話。”
“媽……”戚安安抓住戚母撥號的手,卻又被母親嚴厲的目光嚇住,鬆開了手,囁嚅著說:“時間……好像太緊了點……”
戚母不理她,按下了易家的號碼。
她對易家奇的說法是:“我找人看了卦象,說這個月的二十號是個嫁娶的絕好日子,就是時間緊迫了點。”
易家奇比戚母還急:“早拖晚拖,拖到什麼時候,就該速戰速決。”
戚母語帶擔憂:“就怕沉楷不答應啊。”
易家奇冷哼一聲:“只要把這訊息釋出到報紙電視上,還由得了他反悔?”
戚母的嘴角,有絲悲傷而又狂喜的笑,利用輿論壓力的這一招,丈夫去世時強迫易沉楷和安安訂婚就已經用過,效果卓著,她相信,這一次也絕對失不了手!
只過了兩天,本地的報紙上就已經大篇幅刊登了易沉楷和戚安安的婚訊。但是易沉楷出差在外地,並不知情,也沒人敢告訴他。而另一個潛在的當事人蘇畫,從來沒有看報紙的習慣,自然也無從知曉。
直到那天晚上,林暮雪抱著水杯,來到蘇畫房裡東拉西扯了半天,才狀似無意卻又小心翼翼地問:“蘇畫,你知不知道,易沉楷這個月20號要結婚了?”
蘇畫的手,劇烈一抖,剛泡好的茶溢位來,灑落手背。
林暮雪慌了神,趕緊把她的杯子拿過來放到桌上,又要拉著她去水龍頭下衝冷水。
蘇畫卻像生了根,坐著死死不動。
再怎麼忍,她也忍不住眼淚,她不停搖著頭:“我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他能心狠到這個地步……居然……把婚期定在……我的生日……”
林暮雪抱著泣不成聲的蘇畫,眼淚也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無論什麼樣的安慰都是無力的,她只能任蘇畫哭個痛快……
蘇畫在失聲痛哭中,只覺得心疼得想要找個空曠的地方,拼命尖叫。
易沉楷,這算是你送給我的,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嗎?你是要借這個驚喜,徹底斷了我對你的念想嗎?恭喜你,你做到了!你夠絕情,讓我再也提不起對你的絲毫幻想!
我們從此,恩斷義絕!
那一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哭到停下的,只知道到了最後,她還在抽泣,卻已經流不出眼淚,只覺得好累,好累……
林暮雪一直守著蘇畫沒有離開,她知道,這個堅強的孩子,不會做傻事,只會一個人在夜裡,孤單地疼,第二天,還要平靜地微笑。
多麼像她自己,在那些剛離開卓群的日子裡,她就是這樣挺過來的。那個時候,她沒有朋友,而今天,蘇畫有她,她就不能讓蘇畫一個人硬撐。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她看見的,果然是蘇畫平靜的笑:“其實就這麼過日子,也挺好的,反正我還有你。”
林暮雪聽了,只覺得心酸,拍了拍她的肩膀:“得,我們兩個,就先這麼湊合著過吧。”
蘇畫又是一笑,沒有絲毫生動顏色的眼眸,讓人覺得,她的心,已經死了。
那幾天,林暮雪每天一下班就早早回來,上班的時候也是隻要有空隙就給蘇畫打電話,拉著她天南海北地扯。
蘇畫雖然忙得根本沒時間閒聊,卻心中溫暖,每日隨著林暮雪笑,好像自己已經被開解好了。其實每每靜下來的時候,心裡的某個點,還是痛。
而易沉楷知道自己的婚訊,還是魏庭告訴他的。魏庭這段時間也一樣是全國各地到處飛,回到華易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沒有閒暇關心其他的事。是另一個副總找他求證易沉楷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