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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出剛才夢裡的那顆藥,化成了血,一點點暈染開來。她漸漸從這場感性的抱頭痛哭中清醒過來,冰冷的理性再次佔了上風。淚其實已經乾涸,她卻保持著啜泣的聲音不間斷:“安安,我剛才……夢見你爸爸了……我好想他……”
戚安安沒有察覺到母親內心情緒的變化,這句話牽引出了她更劇烈的慟哭:“媽,我也想爸爸,好想爸爸。”
戚母撫摸著她的頭髮,眼神深沉。她已經察覺到女兒的逆反心理,所以從現在開始,她不打算再硬來,要換種風格。
她的語氣輕柔,而且充滿了慈愛和愧疚:“安安,對不起,媽媽以前……不該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你身上。”
戚安安的身體微微顫抖,更緊地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這些日子以來,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冰窟,最親的人,最愛的人,都站在冰幕的後面,冷冷地望著她。現在,母親的懷抱,讓她的心終於回溫,她迫切需要這溫暖。
戚母長嘆了一聲:“唉,其實要說錯,即不在你身上,也不在於沉楷,而是那個女人,她本來就是回來報復的,所以才挑著你和沉楷快要結婚的時候,來破壞你們。她也不見得就有多愛沉楷,她只是太恨我們。”
此時的戚安安,沉溺在母親給的溫暖裡,已經分辨不清對錯,或者說,她不想分辨,不想違逆,至少現在,母親認為那些錯,不在自己身上了,她已經滿足。而蘇畫,她真的不恨嗎?不可能,她或許理虧過,但是畢竟她已經快要得到易沉楷的婚姻時,是被蘇畫破壞了,讓她對不起父親的死。
所以,她讓自己麻木地被母親蠱惑了,相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蘇畫。
把恨意轉嫁到蘇畫身上,總比恨自己,恨親人愛人要好。
戚母感覺到女兒的哭聲漸息,伏在懷裡的身體慢慢不動,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勾起了潛藏在她心底的恨意,嘴角現出一抹滿意的冷笑……
就在戚母闖過病房的那個下午,蘇畫要求回家,她不怕戚家,但是發自內心地厭惡。
易沉楷依了她,開過藥便帶她回去了,打算明天換家醫院輸液。
回去的路途中,蘇畫一直安靜地靠在他肩膀上。他慢慢地開著車,隔一段就會去探她的額,看溫度有沒有升高。
這段路,變得好長好長,蘇畫真希望,永遠也走不完。有時候,她也會覺得委屈,為什麼她的愛情,要遭受這麼多別人不必遭受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身邊的愛人,她又沒有怨言了,得他如此,復何求?
又到了等紅綠燈的路口,她仰起臉,輕輕地對他說:“吻我一下,好不好?”
易沉楷低下頭,在她的唇上溫柔廝磨,她滿足地喟嘆一聲,又將頭靠在他肩窩裡,對著遠方微笑:
“小易,以後你要堅持每天吻我,至少一次。”
他摟緊她,下巴蹭著她的發:“好。〃
前方的路,多麼長,而且難走,或許,有時候,他們牽著的手,還會被人衝散,但是,只要到終點的時候,能夠看見對方等待的身影,那麼路途中的所有苦痛,就都值得。
戚母下午,又打發人去探聽了蘇畫那個病房的情況,被告知已經出院。她心裡隱隱有些得意,覺得蘇畫他們終究還是心裡發虛,所以才及早離開,這堅定了她和他們鬥爭的信心。
趁熱打鐵,她讓戚安安去找易沉楷。一開始,戚安安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她怕易沉楷發脾氣,更怕看見他和蘇畫親密地在一起。但是她經不住母親的慫恿,最終還是答應了:“那我去……華易。“
“你傻呀,那女人病了,他怎麼會去上班,肯定帶著她在家休養啊,你直接上他家去找。“戚母在女兒額上戳了一指頭。
戚安安更加沒有底氣了,易沉楷從來不許她去他家,有兩次她找上門去,一次被堵在門口沒讓進去,一次乾脆連門都沒開,而門衛明明說,他就在家裡沒出去。
戚母眼見得女兒又是這麼沒膽,心裡發急,卻又不敢表現得明顯。她輕輕拍了拍戚安安的背,語氣哀婉:〃算了,媽也不說了,媽就是……為你不甘心……眼看著就要結婚了的……“
戚安安被這樣一激,也開始不甘心起來:“我去。”
等她從醫院出來,一陣冷風吹過,剛才在母親病房裡的那股豪情,又被吹散了。她兩隻手插在衣袋裡,低著頭在風裡慢慢地走,抬起眼的時候,眼中只有迷茫。
她也不知道,她今天將要面對什麼,若是像三年前那次一樣,看見別的女人穿著睡衣,從易沉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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