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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他嗎?真的嗎?那你怎麼解釋那兩個半月你在我身邊,又分身在西班牙?你明明在我身邊,又怎麼跑到機場讓黑皮去接你。黑皮他們都不認識小九,但是他們卻認識Amaya。”
“介紹Amaya給他們認識,但並不代表我必須要把小九介紹給他們認識,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何況是耳聽?”
原來撒謊是這樣的痛苦。
“也就是說,你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
“對。”他騙了她。他很想跟她說,他074,他不是唐澤齊。但是他一直不對她說,一直對他的身份有所隱瞞,是因為他的私心。當她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她從小一起長大,也不是她的什麼初戀情人,而一個複製人,他害怕看到她驚恐的表情。離開實驗室以來,他看到太多太多人類愛情醜惡的一面; 他現在已經迷茫了,是對人類愛情沒有了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他寧可她當他是唐澤齊。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總之他也不願在她的臉上看到惶恐噁心的表情。
“那你在B&C新品釋出會上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那個是在做產品釋出會,是為了配合產品釋出。想要讓女性購買你的產品;那麼就必須讓她們感動和引起共鳴;所以我臨時找的一個理由亂說的。”
他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可是這話說得極其違心,他甚至不敢與她對視。他在內心裡不停地祈求,韓秀,原諒我吧,原諒我的自私。雖然他不怕死;但他卻是個十打十的懦夫,他害怕看到她歧視他的眼神,就像唐澤齊那樣的眼神。
隔了—會兒,他才想起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 “這是我做的第一瓶煥顏,送給你。”
韓秀看著被塞在手裡的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沒有任何華麗的包裝,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玻璃瓶。
“你一直跟著我,每天晚上在我家樓下等著,就為了今天送我一瓶這個?”
那幾天她無法確定那種熟悉的氣息是什麼,現在看到他,她知道了,每天晚上守在那裡的人是他。她真的無法相信他說的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是在騙她。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他乾爹的事,小九的事,都不會這樣簡單。
每天都會去她家附近守著她回去,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見她的背影,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但是這不僅僅是因為思念而想見她,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怕古先生對她不利。所以看著她安全進入家門,他就放心了。
“我答應過你,如果我做出無色無味的一定會先送給你用。只是我怕你不願看見我,所以才遲遲沒有見你。”
“你為什麼要從頭到尾都在撒謊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成裝腦袋受了傷的人來騙我?”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男人的愛與欲,是可以分開的。在擁有愛情的同時,也會抵不住慾望的誘惑。四年前,你不信我,我被我媽趕到美國去,你知道一個人待在國外的寂寞嗎?我知道四年前的事對你的傷害很深,但是我的痛苦不比你少。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的。否則不會在美國的四年裡,只要看到亞洲面孔,都會想起你。可是你見到我,恨不能一副打死我的樣子。如果不換種方式,那你告訴我,怎樣你才肯放下芥蒂重新接受我?”話一出口,他便看到韓秀臉上極其痛苦的表情。他說這些話,內心並不比她好受。
這些話是他質問唐澤齊時,唐澤齊說的。在他的世界裡,他不能理解唐澤齊為什麼可以將愛與欲分得這麼清,一面愛著韓秀,一面又要背叛她,但是他從唐澤齊的話語裡感覺到; 唐澤齊是真的愛韓秀。
韓秀覺得胸口好悶、好難受,就跟壓了—塊巨石一樣,透不過氣來。他明明就是在說謊,他的眼睛根本騙不了她。 她知道他不是唐澤齊,只是不願說出真相而已,她記得他說過,聲音越大,越表示你的不安,越表示你想極力想掩示什麼。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他平時說話從來都不是這個語氣,更何況還需要利用抽菸來掩飾他的內心。
她抹著臉頰上的眼淚說:“小七,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說的一切都是真話嗎?”
他直視她的眼底,十分鎮定的回答,“如果你要驗DNA,沒有問題,我可以馬上跟你一起去驗。”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還在流著淚的眼睛突然笑了開來,“謝謝你,今天讓我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我想今天晚上,我一定能夠睡一個好覺。不會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會出現一片火海,不會每天對著空房子想著你在哪裡,究竟是生還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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