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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條街,才終於攔住一臺空的計程車,聽說他們是記者,正要去跑突發新聞,的哥倒來了興致,油門踩到底,把車開得飛快,嘴裡還問李亮亮,“我拉著你們,闖紅燈是不是不罰錢?”
“大哥,別的,我們不差這點時間,你要闖了紅燈,錢還是得照罰的。”李亮亮樂了,還不忘提醒的哥,“大哥,變燈了可……”
“你們不是有記者證,我送你們跑新聞,還罰我的錢?”的哥一腳急剎車,何笑然和隋明偉都沒防備,幾乎雙雙撞上前排的座椅。
“我們可沒這特權。”李亮亮健談,很快的在綠燈到來前,又和的哥聊起了了內時政,繼而又轉向汽油漲價。
事故地點,此時已經遠遠的就拉開了警戒線,的哥把車停下的時候,因為聊得爽快,抹了他們一塊錢的零頭,何笑然開了車門,跟著李亮亮就往現場的最外圍衝。
出事故的老樓,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建築,房簷長草,牆體裂縫,早就被列為危樓,其中的大部分住戶也都在前幾年中,陸續遷走了,如今還住著的幾戶人家,生活條件都很差。
“阿姨,您聽說這樓是怎麼倒的了嗎?”塌樓現場的正面,幾臺挖掘機在挖著那些磚石瓦塊,上前圍觀市民都被隔離在馬路另一側的人行道上遠遠觀望,何笑然判斷了一下,小跑著繞路到了樓後,那裡看熱鬧的視線不好,基本沒有路過看熱鬧的人,所以警戒線也沒有拉得太遠,站線上旁,距離塌樓的地點只有十來米遠。也是在這裡,何笑然找到了一個搬著小板凳坐著看現場的阿姨,聊了起來。
“我不是聽說的,我是親眼看見的。”阿姨看看何笑然,知道她是記者之後,開啟了話匣子,“我早起來出去買菜,這不過節嗎,賣菜的人來的也晚,我剛買了菜回來,就貼著那個樓的牆根底下走,就聽見嘩啦啦的聲兒,回頭一看,樓上往下掉水泥塊,我就覺得不太對勁,趕緊快走了兩步,然後身後就聽見轟隆隆的,老大聲了,地皮都直顫,和地震了一樣,樓就塌了,你看我的腳,被飛出來的瓦塊打的,都紫了。”
無意中找到一個目擊現場的人,何笑然很意外,知道這個阿姨就住在旁邊這棟樓的時候,趕緊又問,“阿姨,那你認識樓裡住的人嗎?幾個人被砸在裡面了?”
“怎麼不認識,多少年老鄰居了。”阿姨嘆了口氣,指著塌得面目全非的樓體說,“我聽說,是老楊家的人沒出來,哎,他家住三樓,可困難了,三口人都是低保戶,兩口子都有點殘疾,但是兒子可出息了,學習特別好,考了大學,好像已經大三了,也不知道回沒回來過節。”
在這裡,何笑然一口氣找到了幾個住在附近,瞭解這棟倒塌老樓情況,也目擊了現場經過的市民,然後才轉回前面,和李亮亮會合。
李亮亮這時候也拿到了最早趕來救援的消防官兵的介紹,和那個阿姨說的差不多,被砸的是三樓住著的三口人,但是老樓倒塌前,曾經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樓和二樓的人都跑出來了,可是三樓的一家人中,有兩口人有殘疾,兒子不肯拋開父母,就都沒出來。而消防官兵根據塌樓的情況,判斷如果救援及時,可能被砸的人還有生還的可能,只是目前看,老樓的情況很複雜,雖然塌倒的是臨街的一面,但是磚石都很脆弱了,稍稍一動,還有整體繼續垮塌的可能,大型機械上不去,幾經商討後,只能派人上去,把鋼絲捆在樓板上,用吊車吊起來。
這是何笑然參加工作幾個月以來,接觸到了最可怕的現場,幾個消防官兵小心翼翼的爬上那些殘垣斷壁上,用鋼絲繩固定砸下來的樓板,先是五樓的樓板,還算順利的被吊了起來,可是在處理第四層樓板的時候,老樓卻毫無徵兆的發生了第二次垮塌,巨大的灰色煙塵團搬著哐的一陣巨響,升騰上天,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後倒退了幾步,雖然他們距離那棟樓都足夠遠。
參加救援的一個官兵被掩埋,不知道被埋得是深是淺,其他人只能衝上去用手挖,半個多小時之後,才把人抬出來,何笑然站的位置稍遠,看不清情況,只看見120急救的醫護人員跑步衝上去,又快速抬了擔架上車,很快的,將傷者送走。
而老樓的這次垮塌,也意味著先前的救援計劃不能再繼續,很快的,又一隊消防官兵帶著挖掘工具開始試圖從塌了一半的老樓那還完好的一部分中進去,從內部進行挖掘,何笑然換了各地方,繼續看著,結果又是一個多鐘頭,那些消防官兵重新退出來,剷車和環衛的垃圾清運車趕來,開始清理外圍的磚石水泥。清理過後,溝機又上,開始用力挖掘。
救援最後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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