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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幾天裡，除了在YY經常有三丈菇的鞭策，打樁機也一有空就會來帶她。而地圖上，也總是能看見覆水帶著道姑升級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70級以後的地圖那麼大，怎麼總能碰到，綠油油的太上在眼前一晃一晃，真是煩死了。

至於孤鶩，也時不時地會密她，問有什麼需要幫忙，郵箱裡也有孤鶩寄來的包包和丸子，和從前不同的是，這次還多了一匹閃電和很多馬草。

很快就80級的小渚進軍了馬嵬驛，一個90級才開放的新地圖，這才讓小渚有了新鮮勁。因為打樁機是中立的，所以在這些個地圖帶小號毫無後顧之憂。不過偶爾也會被斷水流喊去救個場，並且每次都是一去個把小時。

這一回，小渚正在做高力士楊貴妃那邊的任務，就是跑跑腿兒用不著打怪，打樁機便被拉去稻香村救場子了。

對話進入了內堂面見玄宗李隆基，小渚跪著不能動，聽周圍幾個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弄死楊貴妃，怪無趣的，直到發現和自己平行時空還跪了一個傢伙，以及頂著他的ID跑出來散步的蜘蛛。

“小花花，你也在這做任務呢？”

“……真巧啊，你也在任務？”小渚尷尬，回了一句，這陰魂不散的覆水。

“我不做任務，我帶徒弟做。”

扯吧你，還帶徒弟做，道姑沒進來跪怎麼你進來跪了？小渚一萬個不信。

“那怎麼沒見你的道姑徒弟？。”

“記性挺好啊，你怎麼知道我徒弟是個道姑。”覆水把自己成天在小渚眼前晃的事裝不知道，卻說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怎麼樣，我道姑徒弟的名字是不是挺文藝的？”

小渚才要回話，猛然一個驚覺，無緣無故，這個毒哥和自己背起了《春江花月夜》做什麼，炫文采？

不不不，她心裡有種預感，這個毒哥突然提起道姑的ID，一定另有所指，而自己曾經的道姑ID是一汀白沙，非常非常相似，且同樣是出自這句古詩。

如果說這個毒哥真的是……想到此，小渚不由一個戰慄，差點就被他誆進去了。

“什麼破詩，沒聽說過，該不會是你自己寫的吧。”她記得她以前曾和月華說過，最喜歡這首《春江花月夜》，而如今她卻說沒聽說過，兩個截然相反的答案，就算覆水真的是月華，也該打消對自己的疑慮了吧。

然而小渚不按常理出牌，覆水自然也不會：“沒聽說過是正常的，不是每個人都讀過高中。”

我……我真想用玉石糊你一臉！小渚內心吶喊！

“對不起，我是理科生。”不行，怎麼也得找回點場子。

“理科生也要學語文，看來你真的沒讀過高中。”

“你就不能讓讓我！”

小渚反應過來時，白字已經發出去了，後悔也晚矣，從前與月華一起遊戲的日子，每每他們鬥嘴，小渚快敗下陣來時，都會說這句話。沒想到，都過去了這麼久，這個習慣還沒有遺忘。

而覆水，似乎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也記不清有多久沒聽到那個笨笨的身影對自己說這句話了啊，過去他總愛捉弄她，而每次看見她嘟著嘴不肯服軟的時候，又覺得可愛無比。

時光輕易抹殺了曾經的一切，唯獨那些總也改不了的習慣，還在倔強地訴說著曾經依賴的溫度。

小白痴，真的是你嗎？

小渚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只會越說越錯，於是接了任務就立馬退了出去。

不管覆水究竟是誰，和月華又是什麼關係，她都不希望再與這個人有任何的交集。白鯉那張佈滿了淚水痛苦不堪的臉，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無論她曾經做了多麼過分的事，十年的情誼不是說抹掉就能抹掉的！

賭氣飛快地做著任務，遠遠把覆水甩在了身後，直到被楊國忠幹趴，小渚才終於喘了口氣。

起來繼續，又死。

再來，又死。

好友頻道的被擊殺喊話一遍遍刷出，小渚渾然未覺，直到在第五次就快被一擊斃命時，一個綠圈出現在了腳下。

是鎮山河，孤鶩落下的。

小渚是故意將被擊殺喊話調成好友頻道的，為的就是希望能引孤鶩過來，而她沒想到的是，他真的會過來。

僅僅因為自己，一個無甚干係的陌生人。

“怎麼不喊我幫忙？我是你師父，”孤鶩解決了楊國忠後，和小渚一起回了營地，“來，坐下，我給你傳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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