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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只是讓孤鶩把白鯉踢出幫會，根本算不上什麼事兒，抬抬手就可化解一場百害而無一益的干戈，孤鶩何樂不為。”

小渚聽到這裡，心裡對月華想要傳達給自己的意圖已經有了個大概：“這不是你的重點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月華讚賞地嗯了一聲，繼續道：“沒錯。我真正想要告訴你的是，現在孤鶩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他很可能會為了幫會，放棄白鯉。”

小渚並沒有多驚訝，因為她早就知道孤鶩會是這樣的決定，如果不是，那她費盡心力想要白鯉遠離孤鶩，不就成了個笑話？

“那我們需要做的是？”

月華沉聲道：“讓孤鶩徹底下定決心，把白鯉推出去。”

“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做是最好，但是……”小渚臨陣又有些猶豫，她其實沒想這麼激進，“我怕白鯉會受不了。”

月華循循善誘：“這是讓白鯉死心最好的方法。你想，獨酌為什麼會提出這個條件，肯定是因為鴛鴦，鴛鴦討厭白鯉。但鴛鴦不可能僅僅因為討厭白鯉就做這種事，她沒這麼無聊，”見小渚有些鬆動，月華繼續引導，“鴛鴦和孤鶩的事十之八九已經確定了，所以她這麼做，其實是想把孤鶩身邊最後的障礙趕走。等白鯉一走，接下來她會做什麼，你應該能夠猜到了，”話說到這裡，該讓小渚明白的，應該都已經明白了，於是總結道，“這樣一來，白鯉就會意識到，孤鶩其實是假借幫會之名，實則為了鴛鴦而拋棄了她。而孤鶩對她做了這樣絕情的事情，她若是還不能斷了自己的幻想，那也沒什麼別的路子可走了。”

小渚聽了一遍，又回頭想了一遍，最後再嚴謹地琢磨了一遍，覺得是這個道理。但不知怎麼，心裡總有另一個聲音再告訴她，這整件事從頭到尾太過合理，太過縝密，可謂是考慮了方方面面，堪稱滴水不漏，以至於反而有些不大合理來。

就好像是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把孤鶩、鴛鴦、獨酌、白鯉他們變作了棋子，摁在了棋盤上，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只是那雙手所佈的局，且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這盤棋的開盤是什麼，終盤是什麼，下棋的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她卻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嫦娥，你會下棋嗎？”思考得出神，就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月華愣了愣：“下棋？”

“啊，沒什麼，”小渚回過神，趕緊打哈哈，“我突然想去天子峰刷斷水流。”真是的，怎麼不小心就說出口了，而且剛才有一瞬間竟然在懷疑嫦娥，真是的，嫦娥這樣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呢。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月華沉默片刻，幽幽地說：“你忘記了？不用會下棋也可以刷斷水流的。”

小渚：“……”

☆、陰霾中的七夕

隔天，小渚找到鴛鴦，以親傳徒弟的身份和她聊著天，鴛鴦有意無意地提及白鯉，都被小渚以“最近鬧矛盾，就快死親友了”這個話給回了過去。鴛鴦也是聰明人，看得出來小渚與白鯉的關係今非昔比，末了還寄給小渚一匹絕塵的馬崽。

“乖徒弟，最近看你一直不上線就知道你心情不好。這是最近新出的馬駒，給你養著玩兒，我看你一個道姑老騎著一匹黑馬，多不和諧，還是白色的般配。還有這些馬草，餵馬的，記得每天都要牽出來遛遛！”

鴛鴦儼然像個稱職的親傳師父，不僅送馬，還送馬草，一一教導，小渚也不大懂這些，以為大概就和素月差不多的價，便收下了。時不時的牽出來喂喂草，洗洗馬，不過因為等級比較高，養了好多天也沒熟。

白鯉自那次燭龍殿之後，徹底沒有再與小渚聯絡，同時也退掉了斷水流的團。小渚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見過她。只透過月華瞭解到，白鯉在重山的後勤組帶過不少新人，雖然沒什麼大作為，但那些人對白鯉的印象還算不錯，會撒嬌會賣萌，他們對於狼煙提出趕走白鯉才能保全幫會這種可笑的條件皆是嗤之以鼻。但還有一部分老幫眾，他們玩久了，自然清晰如今的陣營形勢，狼煙並不是空口說白話，他們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

玲瓏等幾個之前和白鯉走得近的妹子，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與她拉開了距離，再沒有以前那麼要好，她們都是在幫會混口飯吃，可不想無故被連累，受無妄之災。

而另一方面，狼煙的獨酌雖然在小渚眼裡有些缺心眼，實則卻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很清楚，狼煙雖然培養了不少小幫會，但是畢竟還小，成不了氣候，即便聯合起來對付重山，也未必能一擊必勝。而重山盤踞惡人谷的時間久矣，如果說真的如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