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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本宮的地盤是荀府,府上的丫頭都任你驅使?”
嫦曦忙站起身來,柔聲道:“娘,這會兒饅頭也該醒了,我過去看看她。”
長公主:“……”
荀煜給了自家閨女一個幹得好的眼神,李嬤嬤秋嬤嬤自然是希望自家公主能好的,二位主子擰了十幾年了,怎麼也該好好談談了。
看著屋裡的丫頭一個個安靜的退了下去,李嬤嬤走的時候還“好心”道:“長公主您放心,奴婢會在外邊守著的。”
長公主氣得狠了,狠狠地瞪著荀煜,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已經能指喚動我屋裡的人了!”
她生氣起來,整張臉似乎都鮮活了起來,一雙眼極亮,讓人著迷。
“我是你男人,也是府上主子,她們為什麼不聽我指喚?”
荀煜一步步走過來,步履從容,面上難得的帶了三分笑,一雙桃花眼溫柔而又多情的看著長公主。
“……你,你怎麼如此粗俗?”
長公主被他說的“我是你男人”這句宣誓主權的話氣得臉頰發紅,忍不住啐了一句。
荀煜走到羅漢床邊,低低笑了一聲,一張臉似是會發光一樣,桃花眼裡款款深情。此時他與外邊所傳的的鐵血無情的荀提督不一樣,眉目極為風流多情,足以讓女人為之傾心。
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魅力,就像是想吸引雌性的公孔雀,展翅開屏,把自己最為美麗的一面表現了出來。
長公主楞楞的看著他出神,不止男人會被女色所迷,女人也會被男色所誤。
“我還會做更粗俗的事情……”
他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俯下身子在長公主略帶了一分痴迷的目光中含住了一直吸引著他採擷的紅唇。
“唔!”雙唇相接,長公主猛然回過神,就要掙扎,卻被人捏住腰肢,將她的半個身子直接從羅漢床上抱了起來,對方另外一隻手則攫住她的一雙手,早就是有所預謀的,讓她“掙無可掙”。
唇齒交纏,雙方的氣息不斷的交融著,長公主一開始還有力氣掙扎,可是男女之間力氣差異極大,她又怎麼悍得動?最後只能無力的攀附著男人,雙眼迷離,一張臉染上了情,欲緋紅色彩,格外嬌豔。
不知何時,男人已經把她壓在了羅漢床上,解了她的衫子,唇舌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一個一個的痕跡。
這樣的親密,多久沒有了?
長公主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忍不住伸出手抱緊了身上的男人。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猛然一僵,然後動作更加狂野了起來。
是夜。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剛下雨有些大,打在窗欞上啪啪作響。
守夜的秋嬤嬤起身將外邊開著的窗戶關了起來,小聲的與小丫頭說了什麼,復又睡了下去。一瞬間,屋裡又安靜下來。
長公主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帳子,身側男人的味道極具有侵略性,體溫如此明顯,讓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美色誤人!”
想著下午發生的狂亂,自己是如何攀著男人求饒,她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簡直是恥辱!
她翻了個身,就想一腳把人踢下床去,卻被人攬進懷裡,一隻大掌無意識的輕輕拍著她的背。
長公主:“……真是狡猾!”
她將頭埋進男人懷裡,當初她懷了嫦曦的時候,整夜都睡不著,荀煜就會這樣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睡覺。
沒想到,都過了十六年,他竟然還記得。
第二天,等長公主醒過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人了,李嬤嬤站在她床邊笑得像朵花一樣,一副老懷甚慰的表情。
起床的時候長公主就覺得不舒服了,四肢痠軟,想想已經有十幾年沒做那事了,昨天荀煜又那麼像十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她還能下床還真是阿彌陀佛了。
洗漱之後換了進宮要穿的衣裳,那是一件長袖宮裝,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還會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膚,穿起來很是華美。
只是長公主瞥見擺在一旁的西洋鏡裡自己脖子上遍佈痕跡,氣得發抖。
明明知道今天她要帶著嫦曦進宮,那個男人還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的痕跡,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深吸了口氣,她吩咐李嬤嬤:“拿那件海棠紅的豎領衣裳!”
李嬤嬤稱是,心裡卻是發笑。好久沒看見長公主為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