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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的臉上兩片薄紅,甚是可人。
“有勞姑娘了。”
跟隨那名少女步至前廳,果然見李員外早已等在那裡。看見安陵走來,便遙遙端起酒杯,目色誠懇的道:“剛才復見愛女,又一時聽聞愛女中毒的訊息,心中煩亂萬千,不由怠慢了貴客。一杯薄酒,聊表心意,還請恕罪。”
“此乃人之常情,安陵怎敢怪罪,只是為何一直未見尊夫人。”安陵接過酒樽,在指尖把玩,並未飲下。
李員外雖然詫異安陵為何要見內人,卻也解釋道:“內子正陪著小女。來,安陵先生先用膳食。”
安陵夾起一顆竹筍,忽又放下。神色頗有些玩味的看著李員外。薄唇輕抿,勾出一彎新月。“李員外,安陵有關李姑娘的事情與你相商,可否屏退下人。”
乍聞此言,李員外便蹙起眉頭,難道自己看錯人了,這安陵要用小女的清譽敲詐自己。“你們先下去。”聲音中已有幾分惱怒不喜。
待下人都走後,安陵站起身來,指尖輕點頭上的髮簪,將何歡放了出來後,隨即便退了幾步。
時間像是被卡主了,李員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憑空自夜色中走來白衣人影。窈窕的身姿,豔麗的容貌,梨花帶雨般嬌弱的姿態。卻讓李員外有種世界末日的錯覺。微微發福的臉上,也因為下意識屏住呼吸時間過長,而生起幾分薄紅。
何歡也淚眼朦朦的望向李員外,那眉眼還有當初輪廓。那身上,依舊帶著讀書人的雍容氣度。想及此處,誰也沒有看見,何歡眼中的那一抹猩紅。
第七章 離何歡(五)
黑暗的夜幕下,點點燭光籠罩中。本應賓主盡歡的宴請,卻被空間的沉寂所凍結。陰氣瀰漫,連守在外面的僕人也不由打了個哆嗦。這明明是七月天啊。真是怪異!
“何…歡,你,是何歡,你不是,不是,死了……嗎?”最後幾個字,似有千金重,含含糊糊在口中,卻吐不出來。
“李相公,奴家是何歡,奴家也真的死了。“何歡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方手帕,期期艾艾的抹著那並不存了在的眼淚。嬌軟的身子還向他靠去,只可惜,那人不解風情,嚇退了好幾步。
“李相公,奴家好想你。嗚嗚~我等了二十年。你這個死沒良心的,為何不來找我。”說完也不等李鈺的答案,又期期艾艾的說著:“今夜奴家來找你,只是想問你,那日你為何失約。”
聞聽此言,李鈺臉上神色變換,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那日,那日我是被翻入家宅中的潑皮打昏,因此才失約的。沒想到,我第二日醒來,竟聞聽你的噩耗,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之後我怕觸景傷情,便離開了離何村。對了,那打暈我的潑猴,就是殺死你的那個人。”
李鈺見何歡雖是神色哀婉,並無異色,似是相信了他所言,因此又壯著膽子上前兩步。“應是那潑皮打昏我,偷得錢財後想去月老廟湊合住一晚,沒想到竟見了你,因此起了歹心。何歡,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又怎會不去赴約呢。”
何歡一把撲進李鈺懷中,無視李鈺驚駭到膽寒欲裂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李相公,奴家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那日是因為被打昏才失約的,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何歡的目光恍惚而幸福。她的指尖在李鈺臉惻流連,冰寒徹骨,卻又含著無限深情。
李鈺膽寒的想拉開懷中的人,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寒冷。身體碰觸何歡的地方,都有一股冰寒的陰氣襲來,直入骨髓。他打了個哆嗦,顫聲道:“我是愛你的。何歡,能先放開我嗎,我好冷。”
略含風情的雙眸帶著點點溼氣,她嘟著嘴,委屈的道:“可是你還是娶了夫人,還有了一個女兒。”
“何歡,還記得嗎,我曾說過。名花萬千,我只憐取眼前這朵離何歡。”李鈺不知想起了什麼,雙眼有些迷茫的說道。
“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何歡將臉蛋貼在李鈺左胸前。睫毛微彎,笑的一臉幸福,若那三月桃花絕豔。
“啊。”一聲大叫響起,李鈺猛的提起一股力氣推開何歡,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不明白眼前這個一直說著情話的女子,咳咳,女鬼,竟對他下了狠手。不由目光陰狠的望著那秀豔的臉,有惱怒、憤恨、恐懼,獨獨沒有憐惜。
這時門外聽見尖叫僕人,也紛紛急切的跑了進來。卻被安陵的法術阻隔,不能靠近。安陵這時才看清,李鈺胸口插著一枚玉簪,那玉簪上正冒著黑色的火焰。
“李相公,這玉簪是你贈奴家的,當時你曾說此生定不相負。而現在你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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