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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雙眼,看著陸氏。
“事關皇室顏面,休妻不成,和離也不成。你李姨所求的不過是析產別居。再說,就算和離,阿紋的兄長也是關家子嗣,你李姨帶不走他。把他自己扔在關家,處境會何等艱難。”陸氏一點一滴的教導女兒,“但是析產別居就不同,你李姨明面上還是關正嚴的妻子,她可以帶著女兒和兒子一起回孃家久居。”
“所以,阿紋有可能在李家出嫁?”蘇顏道。
陸氏笑笑,“差不多。”現任祁陽伯出了名的護短又強硬,祁陽伯府老夫人的潑辣當年也是聞名上都的,慶安伯府這回不脫層皮,別想好過。“好了,今天的事兒,你再回去好好想想。”
蘇顏皺了皺小鼻子,不大甘願的說:“我還是覺得和離好。”
“做母親的都是這般,事事都以子女為重,等咱們阿姝也做了娘,就會懂了。”陸氏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溫聲道。
“阿孃。”蘇顏在陸氏懷裡蹭來蹭去的撒嬌,陸氏嘴角吟笑,輕撫著女兒,心思卻轉得厲害,太子是怎麼回事?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太子路過慶安伯府正常,可是進去管這件閒事就不正常了?難不成,他……
陸氏低頭凝視著女兒宜嗔宜喜的嬌容,剛剛的那個念頭越發清晰。不成,她得跟丈夫好生談談。自己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只願她平平安安的過這一生,什麼太子妃、皇后,都是憋屈死人的位置,才不想自己女兒去受苦。
蘇周誠宴罷歸來,就見妻子坐在窗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換了衣衫,坐到了妻子身邊,輕撫香肩,帶了三分醉意、七分情思的調笑道:“阿慧可是在等為夫?”
陸氏現在沒心情跟他加深夫妻感情,拍掉蘇周誠的手,見屋中沒人,壓低了聲音鄭重道:“太子好像對阿姝不大一般。”
這一句話足以讓蘇周誠滿腔綺思如冰消雪溶般散去,驚道:“你說什麼?”
驚訝之下,聲音略高。陸氏白了他一眼,將今天的事跟丈夫學了一遍,“不是我多心,太子今日行事頗為難解。”
蘇周誠攢眉沉思,“你沒見過太子幾次,我卻與他接觸不少,聰慧自不必說,桀驁之處更非常人。如今雖與聖人父子相得,然日後,怕是……”他話雖沒說全,陸氏卻明白得很,她冷笑道:“就算太子能順利繼位,我也不想我女兒做什麼皇后,那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面光心苦,還無處訴說,生生能把人熬死。”
蘇周誠到是很贊同妻子的話,他想了想說道:“這畢竟是咱們的猜測,雖不必告訴岳父,但是阿姝的親事,卻可以提早定下,你平日多留意。”他打定了主意,這段時間要好好看看各家少年,好為女兒選一個如意郎君。
第三十九章 變化
西山的夜晚,暑意盡去。蘇顏剛剛洗過澡,披著長長的頭髮,坐在窗邊,細聽林間的蛙鳴蟲語。她面前的書案上,還放著關綺紋讓人送來的書信。信中說她一切都好,她母親也沒事,又道,自己以後可能會去外祖家住了,到時候請蘇顏去玩。她的信中透出一絲輕快,也讓蘇顏徹底放了心。
白影閃過,一隻眼熟的白鷹站了蘇顏的窗臺上。它歪著頭,溫馴的對著蘇顏“咕咕……”叫了兩聲。
“小白?”蘇顏開始被嚇了一跳,接著就有些興奮,她試探的輕喚了一聲。那隻白鷹立刻給了回應,還邁動爪子,跳到蘇顏的書案上,黑色的眼睛眨了眨,悠閒的剔了剔羽毛。
“十……十娘……”在屋裡伺候的綠雪和梅英突然出現有隻白鷹蹲在自家小娘子的書案上,尖尖的嘴距離十孃的小臉只有幾寸遠,嚇得身子都軟了。特別是看十娘還敢伸著白嫩嫩的小手去摸那隻鷹,更是尖叫出聲,不管不故的撲過去,想在白鷹傷害到十娘前,以身相護。
都晚上了,小娘子屋裡出現尖叫聲,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沒一會兒,蘇家別院就亂了起來。被丫鬟護在身後的蘇顏十分無奈,可那隻白鷹卻展現出了攻擊性,翅膀張開,眼神也尖銳起來,兇狠的盯著綠雪和梅英。
“小白,去外面樹上休息好麼?咱們明天再玩。”蘇顏艱難的從丫鬟背後探出頭,柔聲安撫。
白鷹大約是聽懂了蘇顏的話,低低的鳴叫了兩聲,還真的飛到了窗外的樹上,安靜的蹲著。
見白鷹飛走了,綠雪和梅英硬挺著把窗戶關上,才癱坐在地上,小臉煞白,眼中滿是驚懼。蘇顏見了不免心有歉意,“對不住,嚇到你們了。”
這時,苑娘、傅女師等人,也帶著丫鬟、僕婦進來了。苑娘哭著撲過來,把蘇顏從頭摸到腳,見她沒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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