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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蘇家十娘才藝過人,可否讓咱們也見識一下。”
蘇顏側頭看去,就見新安公主目光陰翳的看著自己,殷紅的唇角揚起,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蘇顏平靜的問道:“見識什麼?琴棋書畫詩酒茶?”
新安公主冷笑一聲:“口氣不小。”
“我或許不如旁人,但是應付殿下,卻也足夠了。”蘇顏可是聽說過,新安公主才藝平平,又不學無術,是以很不得皇帝喜歡。
新安公主氣得將手中青銅酒盞用力向蘇顏扔去,口中厲喝道:“放肆!”
蘇顏端坐如儀,對扔過來酒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輕聲提醒:“殿下就是對我不滿,也該瞧準了再扔,無辜牽連別人,怕是不好吧。”她話也說完了,青銅酒盞也在驚呼聲中,砸在在了段嫣身上,讓她瞬間就紅了眼睛。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殿中沉靜片刻,接著就被德妃微含嚴厲的聲音打破,“新安!”聲音並不大,卻令新安公主咽回要罵出口的話,她恨恨的瞪了蘇顏一眼,很是委屈的說:“阿孃,都是她的錯。”纖手直指蘇顏,“她嘲笑兒臣。”
蘇顏很是無辜的反問:“臣女以為,那是事實。”
真夠囂張的!德妃目中寒意一閃而過,快得讓人幾乎都沒有查覺到。她對蘇顏極是溫和的一笑:“十娘沒受驚吧?新安無禮,本宮替她給你賠禮了。”
蘇顏輕輕搖了搖頭,“娘娘這話該對她說才是。”纖指輕揚,落在了段嫣身上。
段嫣又疼又委屈又生氣,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為了來參加賞花宴,央求了阿孃好久,才讓她同意給自己做了這一身,結果就被一杯酒給毀了。還有那青銅酒盞打得她好疼,肩上一定都腫了!可是她不能哭,也不能發脾氣,這是在宮裡,這是聖人特意為選太子妃、皇子妃辦的賞花宴,她一定要表現的非常溫婉賢淑才行。
好容易在心裡安慰好了自己,段嫣忍下了眼淚,故作大方的笑道:“娘娘不必介懷,臣女無事。”
貴妃見湖陽公主看了自己一眼,連忙道:“快招醫女過來看看,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娘子個個都是嬌養著長大的,肌膚嫩著呢。剛剛那酒盞好像是青銅的,砸一下,肯定得腫了。”
長樂公主向來看不上新安公主,聞言笑道:“四妹就是跟咱們不一樣,同坐而飲,居然用具都得特製的。”
今天的賞花宴皇帝是交給德妃負責的,新安公主又是德妃的女兒,長樂公主這話一說,饒是德妃心思再深,也微微變了顏色。她狠了狠心,吩咐自己宮中的女官,“新安醉了,帶她回去。”
“阿孃……”新安不敢置信的看著德妃,卻換來德妃冷冷一眼,讓她恨恨起身一腳踹倒面前的食案,轉身離去。
經過這一件事,殿中氣氛一時有些沉悶,眾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蘇顏身上,她也不見侷促,悠然自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混然不將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德妃自上次新安跟蘇顏起衝突的那一樣開始,對蘇顏的印象就極不好,她有心替女兒主持公道,卻不想皇帝偏著蘇周誠一家,反而罰了新安禁足,又令宮中女官教導女兒,讓新安吃足了苦頭,連自己也受女兒的牽連,被皇帝冷落了好一陣子。
若非她對皇帝有所瞭解,暗中施展了些手段,好容易才令皇帝迴心,又將賞花宴的事交給她來辦。誰想,宴才會開頭,新安又跟蘇顏起了衝突,讓她不得不把自己女兒遣回宮去。德妃這次算是真正恨上蘇顏了,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收拾了她,給自己女兒出口氣。
德妃那裡強撐著微笑,長樂公主心情卻很好。她又飲了一杯酒,轉眸間,就見蘇容從容落筆,很快成詩一篇。她與蘇容關係極好,有心讓她在這裡出個頭,捧她一捧,就笑道:“七娘,可是得了好詩,拿來我看?”
蘇容見殿中的目光大部分都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羞怯,大方笑言:“不過胡亂寫了幾句,勉強能看,公主可不許笑我。”說著,將自己寫好的詩拿給宮女。
長樂公主接過詩篇,未先讀詩先來看字,淺碧色的花箋上,以簪花小楷寫著一首七言詩。長樂公主子讚道:“七娘的字越發俊俏了。”
“不過是常練習罷了。”蘇容謙遜道。
“我常聽先生說,這書法也講天份的。天份不行,再怎麼練也不行。”長樂公主隨意擺了擺手,假意嗔怪,“你總是這樣,太謙虛了。”
“好詩!難為你怎麼想得出來。”長樂公主拍案叫絕,又招手叫人,“快去叫人譜了曲,即刻就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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