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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看著丈夫用小瓷勺舀出一勺藥,放在唇吹涼,還體貼得碰碰自己的唇試試溫度,才送進皇帝嘴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蘇顏覺得皇帝每喝進一勺藥,面部的表情都有點扭曲。
向來怕苦的蘇姑娘,真是同情還生病的皇帝,那麼苦的藥還得一勺勺的喝,這跟鈍刀割肉差不多了。
皇帝看到蘇顏,很是高興的揚手招呼:“七娘來了,快那邊坐,藥味小些。”
太子側頭對嬌妻溫柔的笑了笑,“顏顏快坐。”又對皇帝道:“阿爹,藥都涼了,你快喝。”
蘇顏發誓,她在老皇帝眼裡看到了嫌棄。可這是兒子親手喂的,再苦也要咬牙喝進去。皇帝本打算閉一閉眼,再堅持一會兒。就見蘇顏輕移蓮步走了過來,以手背貼在藥碗上試了試,接過太子手中的小碗,用小勺輕輕攪動,同時問太醫,“父皇用蜜水,可會沖淡藥性?”
太醫連忙擺手,“不會。”他剛剛就想提醒太子了,可是被同事拉了一把,沒敢在皇帝父子溫馨相處時多嘴破壞氣氛。
都不用蘇顏多說,賈喜連忙轉身出去吩咐宮女。蘇顏再次用手背試了試碗的溫度,笑吟吟的舀了一點,放在丈夫嘴邊,理所當然的說:“嚐嚐溫度怎麼樣。”她是兒媳婦,這親嘗湯藥的事,還是留給丈夫吧。
太子乖乖的抿了一口,然後一張俊臉就全都皺到了一起,劍眉皺得緊緊的,“好苦!”
皇帝突然有種詭異的平衡感,然後就是心疼,“知道苦了吧,快喝點茶漱漱口。”
太子看看皇帝,突然扭頭去吼太醫:“快過來給阿爹好好看看!”
皇帝和太醫都十分奇怪,我(聖人)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還要看什麼?只有蘇顏悄悄扭頭偷笑,她可是知道丈夫在擔心什麼。
太子黑著臉,看著太醫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你們這幫庸醫,居然還敢騙孤說阿爹無事了。若真無事,阿爹豈會連藥苦不苦都嘗不出來!”
皇帝:……好累,突然不想說話了。
太醫們:……聖人,我們冤啊!
蘇顏實在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她也不忍再看丈夫犯二,把手中溫度差不多的藥碗送到皇帝面前,“阿爹,吃藥吧。”
太子在聽到愛妻的笑聲後,也反應過來自己作了什麼蠢事,他不自在的移開眼睛,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阿爹,快吃藥。”
皇帝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對著兒子,只能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正好賈喜端了蜜水回來,皇帝小聲嘀咕道:“朕又不是十三郎,吃藥還得喝蜜水。”、蘇顏笑道:“父皇跟十三郎其時挺像的。”
太子用力的點點頭,“顏顏說的對。”
“對你的頭。”皇帝斜了兒子一眼。
太子上前把老爹按下,用手一捂他的眼睛,霸道的說:“太醫說了,您要多休息。不許說話,睡覺。”
皇帝確實身體不適,也就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呼吸綿長,睡熟了。
蘇顏悄悄對太子道:“你守著父皇,我去處理殿外的人。”
太子點了點頭,他現在一點都不想離開阿爹。剛剛皇帝直愣愣倒下去的畫面,把他嚇壞了。
已經在太極殿外,等了許久的人們,終於得到了準確的訊息。太子妃進去半刻鐘後,就出來了。
杜貴妃目前身份最後,第一個問道:“七娘,聖人如何?”
蘇顏淺淺的笑了笑,微微提氣,朗聲道:“父皇剛剛吃了藥,已經睡下。母妃和兄長、嫂子、姐妹們,都先到偏殿休息,等父皇睡醒,再去探望不遲。”這邊說完,又轉身面對朝臣,“父皇龍身欠安,朝中政務有勞諸位大人多多費心了。”
以陸太傅為道的朝中重臣,皆欠身道:“此臣等職責所在,不敢有所輕乎,請聖人、太子和太子妃放心。”
“老將軍,父皇已經無事,您也很累,請到偏殿休息。等父皇醒來,您再交旨。”蘇顏最後這句話,是對裴遠說的。皇帝暈倒,太子是拿了皇帝的令牌宣了裴遠過來的,現在皇帝無事,這令牌裴遠自然是要親自交給皇帝的。
裴遠本來以來,太子會來收回這塊令牌,畢竟沒有皇帝命令,善動令牌招兵圍住太極殿,皇帝真要細究起來,也是個問題。他都準備跟太子好好講事實、擺道理,甚至不行就要硬抗,沒想太子妃居然說了這麼一番話,讓裴遠心頭一鬆。連忙拱手道:“老臣不累,太子妃快入內吧。”既然都來了,他就得堅持到歸後。
蘇顏這裡都處置完了,也不去管宮妃和諸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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