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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陽公主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你別說話。”眼下父皇不知是何種情況,太子既然調兵圍了太極殿,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們剛過來,不明白情況,少給太子添亂。
長樂公主不甘的抿了抿唇,不再出聲。
酒意猶存的新安公主,忐忑不安的獨自站在一邊。她是被宮女強行弄醒的,還沒來得急發火,就聽說皇帝病倒了。貼身宮女嚇壞了,都不待新安公主細問,就把事情經過全都學了一遍,然後新安公主就傻了。怎麼想都覺得,皇帝是被她給氣病的。她有心躲在府裡不進宮,卻匆匆趕來的陽安公主給揪了出來,強硬的壓著她換了身衣服,帶到了宮中。
馬車上,嚇傻了的新安公主忍不住跟妹妹說了事情的經過,她抱著妹妹直哭,“陽安,你是父皇是不是被我給氣病的。”這個罪名可不小,以太子討厭她的程度,若是父皇有個好歹,光廢了她的公主位都是好的,沒準就會要她的命。
可若是父皇沒事,對於氣得自己病了一場的女兒,就不會處罰她麼?新安公主越想越覺得,自己前途無亮,抱著陽安公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陽安公主頭都大了,她不敢置信的推開新安公主,“阿姐,你怎麼能這麼蠢!”臥槽,你養面首什麼的無所謂,能不能把人弄到公主府裡去,那是你的地盤,你是老大,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沒人會管你。媽蛋,跑到香枳寺去算怎麼回事!陽安公主好想罵人。
“我,我,我已經夠害怕了,你還罵我。”新安公主特別委屈,公主們那個不是這樣,就算是陽安還有兩個特別喜歡的才子呢。為什麼到她這裡,就這麼點背。
陽安公主張了張嘴,覺得完全無法跟姐姐勾通,索性放棄,“算了,事已至此,再無挽回的餘地,咱們等結果就好。”當初阿孃懷姐姐的時候,到底出什麼問題,為什麼她和三哥兩人都很聰明,四姐就這麼蠢呢。
陽安公主不再理會新安公主,只在下馬車的時候,揪著她抹了抹眼淚,甩手下了車。
平陽公主悄悄湊過來,“六姐,四姐怎麼了?妝都哭花了。”
陽安公主心情糟糕的很,一點也不想搭理平陽公主,她眼睛瞄著周王,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把四姐做下的蠢事,找個空兒跟三哥說了,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周王自然是看到陽安公主的給他打得眼色,他現在的心情比陽安公主還糟。才發現點人生的新曙光,突然被一道陰雲給擋得嚴嚴實實的,那種打擊簡直無法形容。
其餘幾個皇子,或單獨或分散的站著,齊王面有憤慨之色,幾次去衝過去找裴遠的麻煩,都被熟知他的安王給壓下了。
王氏、朱氏等王妃們,都是坐車來的,比諸王到提要晚得多,甚至還在幾位公主之後。朱氏下了車,就走到丈夫身邊,周王冷冷的斥道:“你怎麼才來,比公主們都晚。”
朱氏屈了屈膝,低聲解釋道:“臨出來時,王側妃來找妾身,想一道過來,妾身好容易哄了她回去,來的路上又有些堵,是以來晚了,請王爺恕罪。”
“行了。”周王不耐煩的低喝了一聲。
被丈夫當著眾人的面如此訓斥,朱氏面上端莊的笑卻絲毫沒變,柔順的站到周王身側,微微垂頭,不再出聲。
蘇容被丈夫體貼的扶住,吳王低聲問道:“怎麼樣,孩子有沒有鬧你?”
蘇容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他挺乖的。”相比被嚇壞了的新安公主,蘇容整個人都是懵的,前世皇帝重病可比現在晚得多,根本就不是在香枳寺發生大火的時候。她現在都不確定前世發生的事,到底準不準了。若說完全變了,可是香枳寺的大火還是如常的發生了,時間甚至都沒有變。可若說沒變,皇帝的病是怎麼回事?若說蘇容在未嫁前,迫切的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發生變化,甚至她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變了也沒有關係。現在她卻希望以後的歷史,還能按照她知道的發生,這樣才不至於讓她措手不及,來不及應對。
在這樣紛亂的心緒間,她終於可以坦然的面對自己,承認她捨棄陸霽而選擇吳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登上後位,看著蘇顏和前世可憐過她,同情過她,欺辱過她的人,都匍匐在她腳下。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皇帝絕不能現在死。蘇容低垂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堅定。
她輕輕拉了拉吳王的手,“六郎,我知道上都城中有一位大夫,醫術極為精湛,要不要請他來給父皇看看。”前世,她就是借這位神醫的手,不但救了重病垂危的皇帝,又讓皇帝多活了十年。若不是多出來的那十年,吳王也登不了基,做上皇位的該是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