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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拿了個不穩,掉在地上,碗裡的雞蛋羹登時便撒了一地。身子一下做的筆直,擔憂的目光看起來有幾分可怕。
鄭青寒無奈的看了男子一眼,正待說些什麼話,這肚子又是猛地一抽,臉色便是一白。
“老爺,夫人是要生了啊!”春芽尖叫了一聲,慌忙跑出去喊產婆。
寧無雨愣了一下,神情忽然變得無比嚴肅,他小心的邁過地上的殘羹,將椅子上的鄭青寒抱進了屋子裡,穩穩的放在了床上。整個動作有條不紊,順暢極了。但若有人能注意去看,卻會發現他擱在兩側的手指正微微顫抖著。
八月的天果真是炎熱,尤其這暴雨來臨之前。不一會兒,鄭青寒的額頭上便出了一層汗珠,而這外面才剛剛飄下雨花罷了。
這一陣陣的炸雷聽的人真是心煩意亂,讓寧無雨恨不得對著老天狂吼一通。
“你們還在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沒看到她很疼嗎?”
鄭青寒忽然聽到一陣怒吼,抬眸就看到自家相公眉頭皺的死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一雙深褐的眼眸宛如兩汪深潭一般。她不由得拉了了他的袖子,讓他不要擔心。
產婆是早就準備好了,一直便養在府中,對這屋子裡也是熟悉的很。她上前看了看鄭青寒的狀況,便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丫鬟們去燒水,準備乾淨的剪刀和白布。丫鬟們是被精挑細選來的,自然不會因為眼前的情況而手忙腳亂的。按部就班的準備著,無聲中營造出了一種嚴肅感。
而寧無雨這個一家之主,站在產婦的床前,此刻竟顯得有些多餘了。產婆過來後,毫不猶豫的將他一把推開,便命人在她身下墊好早已準備下的乾淨白布,而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下,只剩下一件輕便的寢衣,連頭髮也只是被髮帶簡單的束起。
看著屋子裡的一切,寧無雨忽然有些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他這幅模樣,落在鄭青寒眼中,竟有幾分可笑。何時她的夫君,也有這種模樣啊!不由得勾了勾手指。而某個男子眼睛一亮,立馬跑了過來,將她的手指握入掌心。顫抖的喚了聲:“涵兒……”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模樣哪裡有你平常對待其他人的冷酷架勢啊!這分明就是一副深受驚嚇的模樣,可憐的緊。
“老爺,夫人即將生產,請您出去一下,好嗎?”耳邊,是產婆略帶委婉的提醒。
產婦生產時這產房中血氣沖天,各種汙穢煞氣最容易滋生,因而生產時男人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產房中的,以免不吉利沾染到髒東西。是以,產婆的行為只是遵循規矩而已。可聽在寧無雨耳中,卻儼然是要將他趕出去的架勢,臉色自然不好。雖然事實也是如此,可他就是見不到此刻讓他們夫妻給分開的人。
冷颼颼的目光讓產婆在這暑月了也生出了幾分寒涼,寧無雨壓抑著火氣道:“不用管我,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產婆見勸說無果,便兀自嘆了口氣,不去管他。
鄭青寒是第一次生產,說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而此刻她的夫君就在身邊,雖然他的眉頭皺的死緊,臉色有些發白,可看在眼中心裡總算還是有幾分安心的。只是,想到自己生產時會露出的種種醜態,卻還是有些猶豫的開口說:“無雨,你不如出去……”
話未說完,便被男子嚴厲的駁回了。“不走!就是不走!”簡直像小孩子吵架似的固執。
鄭青寒無奈一笑,不再說話,便隨了他罷。因為陣痛,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因為這個男人在這裡,卻也只能咬著牙將那痛苦嚥下。
“夫人,先將這個含住吧!”產婆遞上來一截軟木,是怕她在生產中耐不住咬了舌頭。
鄭青寒虛弱的朝她笑笑,正要接過,卻又聽那個男人說:“我的妻子怎麼能咬這個,拿走!”說罷,卻是將自己的手背遞到她面前,略有些強硬的說:“咬我就好!”
心道他真是固執的可惡,也不矯情,抓過來就送到嘴裡。
雖然是第一次生產,但因為有趙宣之一直在身邊調養著,她的身體比一般的產婦要健康許多。痛了一陣,吃了些產婆讓人準備的人參雞湯,鄭青寒迎來了另一波強烈的痛楚。
“涵兒……”寧無雨咬了咬牙,擔憂的看著她發白的臉色。
鄭青寒深吸了口氣,努力笑道:“沒事的,只是有點兒疼……啊……”但這種疼痛又豈是她能忍住的,一個沒忍住,便是脫口一個尖利的呻吟。
握住她的手猛地一緊,寧無雨的臉色竟也猶如她一般蒼白。若不是此刻的時候不對,人也不對,鄭青寒還真想嘲笑一下,不知是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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