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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義
終於捱到了下班,我回到宿舍,像是一條受傷的流浪狗,拿出藥水,獨自塗抹傷口。
室友們回來後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無視我。
我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麼,自顧的擦抹藥水,擦完手臂擦腿又擦肚子上的淤青,伸手想去擦後背的時候,發現完全夠不著。
“李培,幫我後背擦擦藥水。”我望向隔壁床鋪的老鄉李培,把藥水遞到他面前,要他幫我擦擦背後的藥。
我和李培畢竟是同一個村子裡面出來的,是高中同學,也是我介紹他到這裡來工作的。
我以為就算現在我落難了,李培也至少應該幫幫我。
誰知李培眼神閃躲,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我拿著藥水瓶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平衡。
我一直都對李培特別的關照,每次他有什麼困難,我都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
有一次他生病了,我半夜出去給他買藥,第二天又幫他請假。
前些日子,他說要去見女網友,我放著休假不玩,趕回來給他頂班,而且我還常常借錢給他,從來沒有催他還過。
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他李培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現在連給我擦個藥都躲躲閃閃!我越想越氣,越想心裡越不平衡,忍不住伸手指著李培的鼻子,很失望的說道:“李培,我以前幫了你那麼多,你連幫我擦下藥都不可以?”
李培轉過臉,心虛的不敢看我,嘟噥著嘴,說道:“都是你自願的,我一沒求你,二沒有逼你,你少拿這個說事兒。”
我根本沒想到李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竄出來的火氣比今天被文哥揍了一頓還大。
畢竟我跟李培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一直把他當朋友,他居然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我很想大罵李培一頓,但我現在實在沒這個精力,也不想跟這種人多費口舌。
“李培,你把欠我的錢全部還給我吧,以後我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很平靜的說道。
李培突然站起來,冷笑道:“還什麼錢?我欠你錢了?你有欠條嗎?”
我一時語塞,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確實,我每次借錢給他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借,更不可能打欠條。
我認為這樣傷感情,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不會賴賬,再不濟也會記住我的人情,從來沒有想到過今天這樣的局面。
“算我瞎了眼,這些錢就當餵了狗!”我憤憤不平的看了李培一眼,轉身回到自己床上。
“你他媽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李培在後面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看到他理直氣壯,一副他受了委屈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有什麼好囂張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還不是天天被人打,還被人當狗騎!”
李培可能是被我戳到了痛楚,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下意識的去看了另外幾個舍友一眼。
隨即,他整張臉都變得猙獰,惱羞成怒的衝到我的面前喝道:“你他媽有神經病是吧?再他媽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看到他想吃人的樣子,我心裡突然有些發怵。
他以前在學校確實混的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個混的,比我這種老實學生強很多,我怕他會打我,而且我根本打不過他。
在李培的咄咄逼人之下,我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自己爬到床上躺了下來。
反正今天被文哥打一次已經夠丟人了,現在再丟一次也沒什麼,以後不管再怎麼樣也不跟李培這種人往來。
李培朝我冷哼一聲,然後轉頭對其他室友說道:“這個傻逼連文哥都敢得罪,大家以後離他遠點,別被他連累了。”
幾個室友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集體呵呵的笑了起來。
“誰叫他多管閒事得罪了文哥,別理他,他就是個白痴。”
一個室友走過來,拍了拍李培的肩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笑著安慰李培。
我心中一痛,一股寒意傳遍我的全身,整顆心都被寒冰給凍結了。
我抬眼掃了掃周圍冷漠的室友,這些人居然全都落井下石,好歹我以前也和他們玩的不錯,平時也沒少請他們吃東西,幫他們忙。
現在為了討好文哥,竟然合起來排擠我。
我的確是個白痴,白痴到把他們這種人當成了朋友,白痴到為李培這種人付出那麼多。
第二天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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