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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小女孩點頭,“我也有幫忙,每天晚上打水給她洗臉。”
是女孩的小姨在照顧母親。兩年前她被一個男人送到這裡,男人給了她們一筆錢,之後每個月都會匯款,兩千塊是生活費和醫藥費。程天籟問男人叫什麼名字,女孩說不知道。
有人開門進來,看著坪裡兩個陌生人,她把菜籃放下警惕得很。
“這就是我小姨。”女孩跑過去,指著程天籟和陸唯,“小姨,阿姆的女兒來了。”
程天籟看了很久,她確實不認識這個小姨。突然,椅子上躺著的女人像是神經受刺激“騰”的下坐起,她面容驟然厲色,程天籟連忙蹲下身問:“媽媽你怎麼了?”
她死盯著她,是無盡的恨意。抬手一巴掌蓋到程天籟臉上,指甲劃過臉頰紅剌剌的一條。尖銳嘶喊:“就是你把狼給招回家的!你弟弟沒了,就是你!你這個白眼狼!”
陸唯連忙把天籟扯開,心驚肉跳地看著這個發了狂的女人。程天籟的眼睛被淚水溼糊了,陸唯的手機響,接完電話拉了拉程天籟的手,他的表情有些怪:
“呂乾媽讓你現在回明月,是急事。”
她很少見陸唯有這樣的表情,猜疑、警惕,像是拉開了一條界,女孩和她小姨安撫著母親漸漸安靜下來,她又閉眼睡去,安樂椅慢慢地搖,牆角的木芙蓉紅豔似霞,多安寧的畫面。母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枉顧周圍人的存在。
“哎?你是她女兒?我看你還是先走吧,她這有點問題。”小姨指了指腦袋,“受刺激就發病,她已經好久沒這樣了,你還是離開吧,反正都這麼多年了,現在回來又有什麼用?”
程天籟明白她的意思,不聞不問兩年,如今惺惺作態真假,人都這樣了,做女兒的出現又如何。這是對她的指責,她心口堵了塊石頭,越壓越難負荷,沒有頭緒,但未來的路那麼難走。
程天籟決定回去安頓一下再把媽媽接去照顧,小女孩問:“你會把阿姆帶走嗎?”
她點點頭,女孩小姨激動起來:“可千萬別啊!這兩年我們對她挺好,冬天都給她擦腳她也習慣了。你這突然帶走會犯病的。”
“這是我媽媽,必須跟我在一起。”程天籟聲雖小,但是下定了決心。
“你說是女兒就是啊?戶口呢!誰證明啊?憑空冒出來的騙子喲!”小姨很兇,“走走走,我可不放人!”
陸唯小聲說:“天籟先走吧,今天不是時候。”
她斂聲,掏出所有的錢遞給小女孩,“謝謝你,我還會再來的。”
小姨在旁罵咧,程天籟皺眉:“你輕點聲,不要吵到她。”
椅子上的人禁閉眼睛動也不動,天籟想再叫一聲“媽媽”,這麼簡單的話說不出口,和陸唯坐車回去時誰都沒吭聲,陸唯心裡充滿了疑問,但一看到她冷漠的側臉就一步也不敢往前探究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明月。”陸唯說。
“不了,呂姨只叫我,你去跟同學聚會吧,正好能趕上午飯呢,耽誤了你一上午,對不起啊陸唯。”她邊說邊笑,邊笑邊對他揮手,“再見。”頭也不回地走了。一拐彎就看不到她的身影,陸唯還沒緩過神,站在原地也不動,他心裡湧上巨大失落,海嘯般一點一點將其吞噬。
“明月”都是夜晚營業,呂鳳嬌催的急,程天籟真以為是什麼緊要事,她從小門進去,等在那的竟是黎蘇。玫紅窄裙勾出極好身段,人比桃花豔,站在那什麼動作都沒有也是風情萬種。
見人來,黎蘇笑開了一朵花,“你也真有興致,跑那麼遠的地方約會,怕給人發現咯?”
她口中的“你們”是陸唯。程天籟知道無論怎樣解釋黎蘇都不會相信,因為她的重點不在這裡。拉著天籟的手出門,黎蘇笑道:“你呂姨在等你呢。”
黎蘇的車是藍色甲殼蟲,開向的街道很陌生,程天籟努力記憶仍想不起它們的名字。出了市中心道路變開闊,一幢幢別墅圈幽在林蔭樹草中。她跟在黎蘇身後,這地方全然陌生,綠景和設施是頂級的,黎蘇熟悉得很,帶她進了一處豪宅,沿路的花奼紫嫣紅,有好幾種都叫不出學名。
宅邸裝潢漂亮,簡約質感是討喜的風格,黎蘇把她帶去二樓,房間裡很多人,呂鳳嬌的確在裡面,程天籟卻一眼看到牌桌前對她有意微笑的曲凌。
她不喜歡曲凌,這個男人過於刻意,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曲凌已經打了幾圈牌,程天籟明白了,其實是他要見自己。
呂姨起身,“曲總這需要人幫忙,你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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