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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報過案?”
她搖頭,“沒用的,被人販子拐走了,我弟弟才七歲。我坐牢之前他才這麼高。”天籟的手比劃在腰部,然後突然沉默了,陸唯看到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暈開成小圈,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那些情緒和程天籟比起來,是如此微不足道。
“你,你別難過了,事情反正都這樣了,以後就好好生活吧。”他安慰著,毫無猶豫地握住程天籟的手,“還有,對不起啊。”
她點點頭,“是的,以後生活會好的。”明明是個肯定句,卻有散不開的哀傷。陸唯還想問那個叫傅添的男人現在在哪裡,但看她的表情,實在是不忍再開口了。
陸唯對她不再好奇,也許是憐惜,也許是可憐,總之他暗下了決心,既然認識一場,今後能幫忙的他一定要幫她。
程天籟打算做完這一週便辭掉“尚林”的工作,就算有傳說中的後臺罩著,她也不想再做,一人兼兩職本就是行業禁忌,萬一“明月”知道了,她不想呂姨為難。
領班說今晚有重要客人過來,囑咐了一大堆,風月場所真正靠的還是這些上面人的照顧。程天籟去經理那結了薪水,出門時正好撞見客人下車。她瞥了一眼也沒放心上。
“程天籟!”
這聲音又大又急,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她像陷入夢魘,汗毛“嗖”的一下全部豎立。
“你給我站住!”
這一下她確定了,她死也會記得這個聲音,燈紅酒綠黯然失色,機械地回過頭,那人的眼神像冰窖一樣,又狠又粘,釘在她身上不放。
是她的年少戀人,是笑容暖如初春陽光的男人,也是站在法院外對她冰冷微笑,說“是我”的仇人。
負她一生的傅添。
程天籟掉頭就走,他的再一次出現是在提醒她過去的恥辱,他是手段高明的騙子,而自己就是那個捱揍的白痴傻子。
程天籟開始小跑,他追了上來,腳步又沉又急,程天籟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你給我站住聽見沒!”他去抓她的手,程天籟像躲瘟疫一樣,傅添進一步,她就退一丈,“我求求你。”她哽咽,“放過我。”
傅添薄唇緊抿,他很不高興。程天籟哆嗦著,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像被扒光衣服的丑角,所有人都瞧的出來,這個男人對她有多大影響力。
傅添一步步走近,伸手碰向她的瞬間突然停住。車燈很刺眼,迎面開來幾輛車,看實在了,傅添微微皺眉。程天籟也全身疲軟,那是宋昂的車啊!
他從車上下來,熟悉的身影一點點清晰,程天籟突然淚溼,彷彿什麼困難他都能幫她擋,這種軟弱時刻,宋昂的形象在她心裡已被神化。
可她安心。
傅添皺眉,嘴角一動暗想真是掃興。他不大情願地迎向前,態度謙敬,“舅舅。”
程天籟心臟驟停,不敢置信地望向宋昂。兩人的眼神交匯只是匆匆一瞬,他很快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對一旁的傅添點了點頭。
“舅舅……”程天籟艱難地念出這兩個字,彷彿嚼著這世上最苦的東西,“原來你是他的舅舅,你們是一家人……”
宋昂無視周圍人的存在,眼裡只容得下程天籟這張蒼白的臉,俯身想把她扶起,她手一躲,漠然開口:
“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撒花的小孩會尿床的喲!尿床的小孩昂哥哥晚上會來找你喲,啊嗚~
☆、第一眼
第九章
“你是個騙子。”她自己爬起來,毫無怯懦地和宋昂對視,眼裡再無對他的好奇,那些神秘感所誘發的好感消失殆盡。
這就是一個衣冠楚楚的騙子!
在宋昂眼中難尋情緒,他愈平淡,心裡越是裝事。程天籟走的時候狠狠撞了他一下,手肘打中腰腹,尖銳的疼痛讓宋昂皺眉。傅添還想去阻攔,他眼神一凜,只得停步作罷。
她嬌瘦的背影在車流裡猶豫不定,喇叭聲此起彼伏,宋昂丟了手裡煙,快步跑了過去,傅添滿臉凝重,他看不透這個舅舅。
“你別動。”宋昂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容拒絕的,她抽也抽不出。
車子飛身擦過,宋昂連忙退步,她的臉貼上他的背,程天籟聞見他衣服上的味道,木檀一般淡而獨特的香。
宋昂小心的牽著她過了馬路,然後才把手鬆開,他鬆手的動作如此慢,一點一點,像有太多的不捨得。
“好玩嗎?”程天籟問:“耍我很好玩嗎?”
宋昂掏出煙,紅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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