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公司提出需要一位私人法律顧問。以前他忽略了,直至這次事情一出,他才知道他們有多被動。公司與對方周‘旋,更多地也只是考慮自身的利益,根本不顧他們的死活。就這次賠償的事,大多還不是查理斯自已掏腰包。
而查理斯根本就不會管這種事情,反正他錢多。所以保羅向查理斯提起律師的時候,查理斯只說“隨便”。
弄得他好像很缺錢似的。
佈德豪斯坐在咖啡廳裡,還是靠窗的位置,從這裡望出去可以看到泰晤士河上來往的船隻,整艘整艘的遊船,人間百態,你可以看清楚,卻不容易被人發現。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時候查理斯坐在這裡。
從談判桌上下來的時候,他拒絕了他們聚餐的提議,不知不覺驅車又來到了這間咖啡廳。
第幾次了?
拉開車門走進廳裡,有侍者問他:“先生還是藍山?”
他才驚覺,那樣苦的東西,原來也會上癮。舌尖輕抿就已經沿著脈絡苦到四肢百骸,漸漸匯聚在心裡,仿似凝在心尖的一粒硃砂,歷久彌新。所以保羅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答應了。
在回家的路上,佈德豪斯拿著電話想了好久,螢幕上珍妮的名字漸漸暗下去,終究他還是有私心的。他把電話放在副駕駛座上,起動車子,緩緩向路中央駛去。
珍妮療了一個假期的情傷回來,人已經是眉開眼笑,開學第一天便到歐陽琪這裡廝混,還帶了一大堆吃的。
看到歐陽琪吃得一副餓死鬼的模樣,她躺在床上直唏噓:“人啊,還是要多去外面長長見識……”
歐陽琪嘴裡塞滿各種零食問:“豔遇呢?”
“豔遇?你以為世上真有那麼多白馬啊?其實到處都是上了漆的黑騾!哎哎哎……”珍妮突然兩眼放金光,“上回你電話裡說的那個什麼法什麼克的,後來還聯絡你麼?”
“聯絡啊,怎麼了?”
“怎麼了?!”珍妮奪走她手裡的零食袋,看她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只差沒在她腦門上戳出一個洞,“那可是一大金主啊喂!”
“金主那也得他看上我才行啊?光我看上他有什麼用?”歐陽琪又從她手裡抓了一大把薯片塞進嘴裡,“他又不是瞎了眼!”
其實歐陽琪仔細想想,也並不是金主完全看不上她,後來她就有很多次跟費爾法克斯接觸。有幾次是在赫斯特家裡,後來他知道歐陽琪在街上擺攤畫肖像,偶爾路過也會下來閒聊一兩句。
不過他中文太爛,經常講到歐陽琪一臉茫然,然後他也一臉茫然,有一次他還開玩笑說要歐陽琪教他漢語。歐陽琪想,那算不算是一個訊號呢?
“也是。”珍妮懨懨也捏起一片薯片進嘴裡,“世上從來都沒有灰姑娘,那隻在童話裡……”
“有是有,只是灰姑娘都不是真正的灰姑娘。”歐陽琪瞥她一眼,嘴裡碎沫紛飛,“最不濟的也有一個沒落但原本顯赫的家世,身份擺在那裡呢!”
珍妮不作聲,躺在床上沉默了一陣她又興奮異常:“你猜我在愛丁堡遇到誰了?
歐陽琪還沒開始猜她又笑滾在床上:“緣分啊緣分!”
歐陽琪問:“是王子?”
珍妮坐起身翻她一個白眼,拿杯灌了一大口涼水才道:“風流醫生!哦對了,他真名叫約翰。”
“然後兩人共度美好時光?”
“那倒沒有。”珍妮滿臉失望,“人家是來辦事的,又不是玩。”
有一句話歐陽琪一直不敢問,不過熟話說治療情傷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陷入另一場情傷裡。但是她關心的卻是另一個人。
“那佈德豪斯怎麼辦?”
“少跟我提那個人!”珍妮拍拍手上的碎屑,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佈德豪斯的電話珍妮從起初的慍怒到不客氣,再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她已經不把它當成一回事了,只不過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毒。很多時候他都是在那邊靜靜地聽,等她冷嘲熱諷完了,他還能在那頭非常平靜地跟她道晚安,弄得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有一次他喝醉了,三更半夜還給她打電話,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還一個勁地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我都打算放棄了,為什麼?”還問她是不是天意?
莫名其妙!本來半夜被吵醒就心裡不爽,還聽他一頓表白,珍妮“啪!”一聲掛上電話,矇頭繼續大睡。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打電話來,大概真的是傷了他自尊。
歐陽琪指指樓上說:“他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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