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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那麼內疚了,本來搶了別人的所愛,是挺不厚道的。”
他不作聲,只是一味埋著頭。彷彿是別人終於觸著了他的軟肋,他久久恢復不來生機。
歐陽琪繼續道:“你時時流連花叢,卻又捨不得定下來,是在等她;你時時與我吃飯談天,又是在避著她。所以,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連我這個旁人都看得清楚你的心,只是你自己不願面對罷了。”
然後他們的婚約,到此也算畫上了一個句號,就像遊戲一場,名存實亡。
歐陽琪離開倫敦的最後一天又到了監獄外,不過還是沒有勇氣,之前鬧得有點大,都下不來臺。遠遠看著那個招待窗她就倒吸一口涼氣,最後走了。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查理斯出來為了不驚動媒體保羅都不來接。
保羅因為伺候過弗萊克這位巨星,如今一躍已經成為業內一等一的金牌經紀人,慕名請賢的明星不在少數。所以還是日理萬機。
查理斯卻意外地遇到了佈德豪斯。他身陷囹圄的時候,佈德豪斯就是他名義上的律師,所以許多事,他懂。
要離開的時候佈德豪斯才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樣做,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查理斯把行李甩上車後座。車子是前一天保羅派人開來的,為了隱蔽特意用了一輛他以前沒用過的車。
關上車後座門查理斯轉過身說:“謝謝!”
佈德豪斯聽得出來,這一聲“謝謝”,是發自內心。
“不用,”他說,“一直想還給你,所以,這是欠你的。”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了然,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想想還是問:“你為什麼……以前沒有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查理斯回頭開啟駕駛室的門,坐上去,點火啟動,鬆開手剎……車子終於緩緩向路面駛去……是啊,他為什麼不肯告訴她真相。終究起來還是他打心底裡不相信她,所以他考驗她、試探她,不肯告訴她真實的身份。不就是想試試她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還會不會那樣愛他?
如今終於一語成籖!
☆、第93章
歐陽琪繼續生活在忙碌裡,偶爾回倫敦出差,也是來去匆匆。珍妮那兒子已經三歲了,跑起路來虎虎生風,明眸皓齒的,模樣可愛得令人抓狂,每次一見到歐陽琪就親得她滿臉都是口水。
珍妮白天把他放進幼兒園裡,也開始上一些零零碎碎的班。
歐陽琪也升職了,從一個打雜的升為一個小小的管理員,有自己的辦公室。
工作卻更忙了。經常忙到天昏地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每個月還要滿世界地跑,看畫展、看時勢、拓展業務。
最近一次回倫敦是珍妮兒子四歲生日的時候,剛好這邊有一項業務需要她過來接洽。
似乎她每次回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首先是在珍妮家混,然後當然又少不了去找費爾法克斯喝酒。
最近她喝酒越來越厲害了,有時候能喝到她自己嗝血。
連費爾法克斯都怕她那股不要命的勁。剛喝了幾杯就把她杯子奪去。
歐陽琪索性也不搶,問他感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說:“我失去了一名得力干將。”
“然後呢?”
“然後我又得再找一名得力干將。”
“我是問艾倫!”歐陽琪有點火大。
“她叫我滾!”
“哦,那你也離死期差不多了。”歐陽琪厭厭趴在吧檯上,兩眼望著前方,空洞洞的,“人就是賤,好好的時候非要矯情,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要來折騰,早幹嘛去了?”
“所以你也是活該。如果你不想再重蹈覆轍,就繼續去那裡給她喊滾,直到她累的那一天,你就功成名就了。”
“謝謝!”費爾法克斯望著茫茫燈幕,灌了一口酒。
歐陽琪把頭靠在他胳膊上,“不用,你也對我很好。”
停了一會兒她又問:“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我們非親非故,也沒有任何可以給你利用的地方,更沒有突出的才能,況且你又不喜歡我……”
費爾法克斯哧一聲笑:“果然是一頭白眼狼!”
他笑的時候胸腔微微顫著,歐陽琪靠在他胳膊上覺得很舒服。
他說:“我們兩個多麼相像啊,都隱藏得那麼好,在你身上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明明很在意,卻還要若無其事,明明很痛苦,卻還要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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