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拗著脖子,卻停下腳步。
“過來過來,我保證不打。”院長哄著。
“不打也不去!”她的信譽已經低低低到極點了!
“這回真不打了!誰打誰小狗!行了吧?”院長賭咒發誓。
“不行,你得是大黃狗!就門外翻垃圾場那隻!”歐陽琪最後妥協。院子裡的小朋友說誰誰誰最差的時候,一般就比那條賴皮狗,是最噁心最惡毒的詛咒。
“行!兔崽子!你先過來。”她又招招手。
歐陽琪將信將疑,但還是忍不住一步一挪地蹭過去。院長抓住她手,極其溫柔耐心地訓導:“這個笨呢,也不是這樣說的啊,是說如果你勤呢……”
“奶奶,你不是說我像你,畫什麼像什麼嗎?”歐陽琪搶道,反身摟住她脖子,“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畫畫呢?還有還有,上次你畫的那個鳳凰,就像小雞啄米,醜死了!”
“奶奶,你也是……”
“啪!”一個巴掌重重拍在歐陽琪屁股上,一個“笨”字硬生生咽在喉嚨裡。
——難為她在這麼個環境下,還能長成這麼個心智健全的人。
但想法難免有時總會控制不住地劍走偏鋒,比如她突然橫空出世地想看一看,電路上正極對正極,負極對負極會是個什麼現象?
結果一路青煙嫋嫋,好幾臺電教模型又是冒煙又是閃火,嚇得人一身冷汗。女物理老師氣得渾身顫抖,從實驗桌下站出來,呲著嗓子罵她:“你長著一副聰明臉蛋笨肚腸有什麼用?!”
於是這十九年裡,歐陽琪就是這樣頂著一張偽聰明的臉,受盡了冷嘲熱諷,也無人問津。
當然也有另一種例外的,比如說既聰明又漂亮的,書也能讀得一路直上,幾十年後身價暴漲,站到三尺講臺上金光閃閃。
那是十幾年前的一條漏網之魚!比陳年老花雕還難等。
他們學校沒有,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所以帥哥一出沒,全都奔著去了。
她還算有點理智。珍妮也有,買了一大桶冰激凌、可樂和爆米花,一個人“卡嚓卡嚓”嚼得腮幫子發酸。她還能記得歐陽琪不能吃生冷刺激的食物,是照著單買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歐陽琪現在是被她管制得除了一天三餐,就是一隻蟲子準備飛進嘴裡都被她拉出來的人。
都調養了那麼久,歐陽琪敢肯定,她能吃進一頭牛!
珍妮塞完最後一把爆米花,拍拍手道:“晚上喝酒如何?”
歐陽琪氣不過一拳捶在她大腿上:“你怎麼不早說?”她還在為剛才不能吃那桶冰激凌而耿耿於懷。
“你不宜洋貨嘛~”珍妮笑哈哈。
“就為了我這句話,你就讓我餿腸寡肚了那麼久?”還天天變著花樣,故意在她面前不是吃這個就是吃那個,讓她光看著眼饞。
“沒有,我也就測測你耐力。”她還是笑嘻嘻。
“測你個頭!”歐陽琪恨恨pia她。
珍妮一蹦遠了,身姿輕盈如麋鹿,笑吟吟地在陽光下靈巧地跳著。笑完她躺倒在草坪上,一下子懶了起來,眯縫著眼睛拍拍旁邊的草皮:“哎,這樣躺著看你公爵,似乎真的蠻帥耶!”
“你才知道!”歐陽琪氣堵她。
公爵其實就是美術大樓。校園裡歐陽琪最衷情的就數美術大樓了,就在草坪的邊上,是一座古老的典型歐式城堡,一條狹長的鵝卵石路繞著它通向大路和草坪。
城堡方底尖頂,窗戶林立,在陽光的掩映下特別古樸壯麗。許是高中時看多了《傲慢與偏見》《簡.愛》之類的英國小說,所以每看到類似的古老建築,總能讓歐陽琪心潮澎湃。
可與其說是對城堡抱有特殊的感情,不如說是對裡面住著的公爵﹑伯爵之類的有所期待。而迄今為此,歐陽琪頭腦中所能構建的理想愛人仍是達西﹑溫特沃思﹑羅切斯特一類的,高大英俊、冷酷沉穩、寡言少語。
雖說《簡.愛》裡的羅切斯特先生英俊稍差強人意了點,但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如果我告訴你我身價兩萬英鎊呢?爐火的光,肯定能讓我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很多,現在對你來說,我是不是變成了時尚典範了呢?”
於是他也擠身行列,成了歐陽琪幻想的物件。
傍晚時候又下起雨來,兩人從學校裡出來,珍妮說要回家一趟,歐陽琪便趕往酒店上班。
酒店是百年老店,據說易了幾次手,最後才易到如今的東家手裡。所以酒店周圍都是上了年歲的老樹,綠葉蔥蘢,華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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