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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甫陽重心醫理,他沒有想到的事,嚴儲清卻想到了,他聽清了傅衍的話裡話,但也未曾說出來,心底裡卻暗暗下了決定。
“如今已經沒有醫治之法,王太醫難道要讓陛下受苦麼?”
“可嚴寒之症,臣未遇到過!”
傅衍離開椅子,雙手負在背後,“尋醫問症不正是你們太醫該做的事麼?”
王甫陽這才領悟了話中意義,“臣明白了。”
王甫陽和嚴儲清都不笨,知道傅衍暗指誰,這帝都裡物資興盛百姓安居樂業,百年都不曾發生什麼時疫,偏偏有了一個將軍從邊境回來就發生了這等事。
旁的人不知其中事情也就罷了,這幾個整天混跡在朝堂的,稍微有點腦子的就明白了傅衍這些話的意思,雖然傅衍是阿九的對頭,但黎昱也並不是他們要追封的主,所以也只能兩邊均衡。
所以在黎昱過來問的時候,兩個人都守緊了口,什麼也沒說,可黎昱也不是等閒之輩,立刻就感覺到事情不對,直接去了阿九寢殿。
黎昱在阿九寢殿門口等了許久,小德子也跟著攔著許久,怎奈黎昱乃是一介武人,柔弱的小德子又怎麼是黎昱的對手,於是將守著的小德子扔去了一邊,幸虧一旁趕來的文祥祥接住了他。
小德子趕忙道了謝,就瞥見推門而入的黎昱,他急忙跟上去。
當然身後的文祥祥也沒落下。
整個寢殿一片肅靜,只有裡間阿九的床上有些聲響,他走過去掀開紗簾,看到的是傅衍正好給阿九喂完早膳,輕柔的替阿九擦著嘴。
而阿九正靠在軟枕之上,臉上有些許紅疹,看見他們進來稍稍動了動,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們。
接著進來的便是站在一旁掀著紗簾的文祥祥和低著頭的小德子。
阿九其實早就醒了,皇叔去了書房的時候,阿九就醒了。
小德子端著藥喂她,阿九不願意吃,只能微微張口,虛弱的吐著氣,“我方才聽著有人說話,是誰知道了?”
小德子放下藥,“是皇叔。”小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陛下,您怪奴才吧!是奴才一時沒忍住要告訴皇叔的,奴才人笨,知道陛下都已經這樣了,可奴才沒有辦法,就只能找皇叔來出出主意。”
說著小德子又哭了起來。
阿九微嘆了口氣,“算了。”阿九也是沒力氣同他爭辯,她已經都這樣了。
她同小德子沉默了許久,皇叔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
阿九微微抬頭,看著皇叔掀著紗簾繞過床沿到她跟前,看著跪在一旁的小德子和他手上還冒著絲絲熱氣的湯藥,“為什麼不喝藥?”
小德子在皇叔到跟前的時候,就由著皇叔順手拿走了他手中的湯藥,跪著往後挪,然後就自行挪出了殿門外,畢竟皇叔他還是很相信的。
傅衍端過藥,自顧自的舀了幾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去了阿九跟前。
阿九微微歪頭,“我不想喝,這藥又苦又澀,喝完還要吐,我難受。”
傅衍將勺子放回去,修長的手指拿著勺子搖了搖,低眉輕笑,“陛下當真不喝?”
“那陛下可要想清楚了,這時疫雖不會死人,可會讓人生不如死。陛下不是還想拿回陳家的江山麼?陛下要是不喝藥,將來半身不遂,還要怎麼同臣鬥?”
阿九一下子睜眼,臉色越發的緋紅,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努力都被他一把看透,一瞬間也不知哪裡來的勁,就揮著手打向傅衍,卻被傅衍一把輕巧的接住。
傅衍握著她灼熱的手腕,不禁皺眉的看著阿九,“陛下?”
這一掌揮完,阿九也就無力的癱軟在軟枕上喘氣,傅衍也沒再為難她,而是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裡,然後又重新拿著湯藥喂她,“陛下喝不喝自己可要想清楚!”
阿九雖然染了時疫,可她人總歸是清醒的,孰輕孰重,她也都明白,於是在傅衍伸過來滿勺的湯藥時,她也就只能憋著氣一口一口喝下去。
她喝著竟有了些力氣,盯著仍在不斷送她湯藥的皇叔,“皇叔還是快些出去吧,我都染上時疫了,為什麼還要留下來陪我,不怕被染上麼?”
“那陛下是希望臣染上呢還是希望臣留下來呢?”
說的阿九一僵,這有什麼區別呢?
阿九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紗布,聽著傅衍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了,她心底裡雖然還是希望皇叔留下來陪她的,可時疫一事的確非同小可,她也不忍心皇叔也染上。
“皇叔還是趁著朕生病這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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