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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奴才不忍心見到陛下這樣,奴才寧願陛下傳染給奴才,讓奴才替陛下受罪,但奴才只能看著,奴才心裡疼啊!讓皇叔知道,皇叔至少也能拿個主意啊!”
阿九眯著眼,整個人都不舒服,聽了這話心裡又一陣酸楚,她不知道皇叔將來會對她怎樣,但她記得皇叔以前對她都是很好的,她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但想到皇叔心裡就痠痛。
想著便不由的落下淚來,一個不舒服,只覺得血氣上湧,挨著床邊便在小德子跟前吐了起來。
小德子一驚,剛要流的淚也掛在臉上,趕忙拍著阿九的背,對著外間呼喊道,“來人吶來人吶!”
阿九將方才的藥全都吐了出來,不得已,王甫陽又開了方藥,叮囑小德子一定要讓阿九不間斷的喝,沒有根治的方法,也就只能先治治標。
阿九又再次昏睡,小德子仍舊是跪在簾外等著阿九,他跟著阿九十幾年以來,阿九夜裡總會叫人名字,不用問阿九怎麼了,只應上一聲,讓她知道有人在就行了。
紙終究包不住火的,起初皇叔來的時候,小德子還會攔著,可皇叔又多聰明,看見小德子泛紅的眼圈就覺得不對勁,一開口就直擊小德子軟肋,“若是陛下出了事,你可擔待不起。”
小德子一下子沒忍住,就跪在地上哭了起來,“王爺快去看看陛下吧!”
那時候傅衍才覺得出了事,大步走進去才覺得裡間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小德子跟在身後關上了門,然後傅衍就一把掀起紗簾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渾身紅疹的阿九。
他幾步過去,坐在床沿,握著阿九縛著紗布的手,用手背貼著阿九的額頭,心中漸漸明瞭眉頭也漸漸加深,瞥著站在一旁的小德子,語氣明顯沉重了許多,“什麼時候的事?”
小德子抽泣起來,“昨兒個傍晚的事。”
“為什麼不告訴我?”
“陛下和嚴大人都不讓。”
傅衍握著阿九的手一頓,掖了掖被子,撫上阿九的臉頰,竟也是滾燙,他不由得一驚,“怎麼染上的?”
小德子又是一把跪在地上,“昨兒個傍晚,陛下說要去看染了時疫的百姓,本來嚴大人和王太醫都攔著,可是陛下態度強硬,只好都一起隨著陛下去看,卻不想……卻不想……”說著小德子就哭了出來,“卻不想被染了時疫的人咬了一口,然後就成這樣了。”
傅衍看著阿九,心裡也不知作何滋味,只是語氣比方才虛了些,“還有什麼人知道?”
“陛下說,時疫一事傳出去人心惶惶,所以不讓說,除了隨行的嚴大人王太醫,還有被趕出去的宮女奴才,也只有王爺您知道了!”
“真是孩子脾氣。”傅衍又發怒起來,“真是胡鬧!這樣大的事情!還瞞了一晚上。”
“奴才該死!”
傅衍看著床邊的藥,又問起來,“除了現在的症狀,陛下可還有反常?”
“王太醫開了藥,可陛下喝完之後就全都吐了,從昨晚回來到現在也沒有再吃了!”
“胡鬧!”
傅衍真是氣結,眼前的這個人還真是孩子,“你去告訴御膳房做一些清淡的東西,讓服侍的人全都不要進來,等會兒本王來喂,還有去將王太醫和嚴大人都請過來,本王要親自審問,這麼大的事,這個臣子也能隨著陛下亂來!”
“是!”小德子一骨碌站起來,“可王爺在這裡,陛下的時疫會傳染的?”
傅衍一轉頭目光鋒利的回道,“我連陛下都不怕,怕什麼時疫?”
小德子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就出去了,他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紗簾中傅衍的臉色,竟覺得有些安慰,至少傅衍是關心陛下的,只要王爺還在陪著她,那樣他就很放心了。
身為奴才,大抵就是這樣想著主子好的。
傅衍看著眼前的湯藥並沒有叫醒阿九,只是在一旁坐著,看著昏睡的阿九。
這讓傅衍想起當初的陳衡也是這樣的症狀,那個時候的陳衡跟著他一同去了莫家院,他進了院門才知道陳衡跟著他,陳衡年紀小,可心智卻比一般年紀的孩子要成熟,看到這些難免會猜想,於是便跟著他溜進來看著。
不過就只是看了一眼聞了聞惡臭的味道,年紀小的陳衡就染了一點,也是這樣的症狀。
可阿九不是,她是被咬了,是時疫直接接觸到血液。
他雖不學醫理,但偶有一次聽沈清和說過,凡是得病之人,衣食住行都要時時注意步步留心,當然這些都還是小事,要是破了哪兒直接染到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