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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養血方可恢復,只是這放血的過程極其痛苦。”
傅衍說的不緊不慢,可阿九早已驚住,在她看見王甫陽拿出一包銀針之後,阿九三魂就丟了兩魂,她揪著傅衍的袖子無神的問道,“放幾日?刺幾指?”
傅衍輕聲回道,“三日即可,一日比一日少,刺破十指才能根除。”
阿九整個人一震,難怪這幾日她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胳膊破的不輕,傅衍早已算計了她,她推開藥,“朕覺得,朕還是年輕氣盛,不需要這樣。”
“陛下龍體安泰才是天下蒼生之福。”
阿九就知道傅衍是不會放過她的。
“陛下當初敢做下這個決定,就應該會知道有這樣的後果。”傅衍也不再有著笑意,而是將藥端在阿九跟前,“陛下還是喝了吧!倘若陛下真的出了什麼事,這整個鄭國,可就不爭不搶的落在了微臣手中。”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說的應當就是阿九了。
縱使頭皮發麻,胸腔難受,她還是硬著頭皮被傅衍喂下了那碗又苦又澀的湯藥,在藥碗和傅衍的手掌的空隙裡,竟然看見了對面坐著冷若冰霜的陳衡,她猛的閉上眼。
阿九覺得其實大多數時候,這個十歲的孩子更像是一個帝王,興許他也是陳家的人,所以才有著這樣獨特的氣質。
阿九嚥下去,整個人都抽搐著,剛咬緊了牙嘴裡就被塞進一顆蜜餞,她趕緊咬著緩解嘴裡的苦味,抬頭才發現是傅衍方才拿過來的。
阿九低著頭也沒有說話。
“陛下,請將手給微臣!”
終於要到這一刻了嗎?
她還沒有動,傅衍就抬起她的左手在王甫陽跟前。
王甫陽抽出銀針在跟前的另一碗湯藥裡浸了浸,又放在了蠟燭跟前燒了燒,才拿到阿九指前。
傅衍也極其配合握著阿九的手,手掌握著阿九的手,修長的手指又握起阿九的手,只餘下食指由著王甫陽伸了銀針過來。
阿九不忍看,一咬牙就扭頭埋在傅衍胸前不敢動。
正所謂十指連心,銀針一點點刺進阿九指尖的時候,阿九手不由的一縮,卻被傅衍緊緊握住,就連阿九的另一隻手都被放在傅衍的手心裡被握的緊緊的。
傅衍低頭看著懷裡早已皺緊眉頭咬緊牙關的人,心裡卻是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銀針越往裡刺就越疼,阿九不敢發聲,只能咬著牙不敢動。
王甫陽又輕輕將銀針抽出來,抽出來的銀針帶著一絲絲黑血珠。
抽出來的時候,阿九才歇了口氣,將頭轉過來的時候,滿頭的汗還有被咬的發白的嘴角,她看見王甫陽用碗接著她指尖流出來的黑血。
她知道還有九根手指。
阿九受苦受了整整兩個時辰,過後的手指被包了起來,她連動都不敢動,眯著眼看著和太醫一起走的陳衡,阿九可是打心底裡佩服著,不過才十歲,就能氣定神閒的看完如此血腥的場面。
阿九還看到的是整整好幾碗的黑血被端了出去,明明是自己的血卻還將自己嚇的不輕。
太醫陳衡走後,小德子仍然沒有回來,她無力的躺著,身側都是傅衍伺候的她。
“陛下往後做什麼事,還是要思量著些自己的龍體。”
“你這是在弒君!弒君!”阿九雖氣著,但卻動不了。
傅衍勾著唇角一笑,拿著錦帕擦著阿九露出來的半截結了痂不再流膿的手臂,輕笑,“微臣是在侍君!”
☆、第35章 三十五
“皇叔!”阿九睡著翻身,不安的喊道。
“臣在。”
傅衍抬頭看了眼又窩在被子裡睡著的阿九,又再次整理著手中的奏摺。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阿九第幾次叫他的名字了。
阿九生病那幾日興許是頭一次做這麼沒有安全感的事,在夜裡睡著的時候,每隔一段時辰睡得再熟都會叫著名字,不用理她應一聲就可以。
這是小德子告訴他的。
小德子還告訴他,從前守夜的是小德子,所以會叫著小德子,如今換了他,便喊他。
小德子那日跪在傅衍跟前彙報這樣情況的時候,頭一句話就讓傅衍將心都軟了下去。
小德子說,“陛下剛生病那幾日,心裡不安定,夜裡總是嘴邊喊著兩個字,奴才湊近了才聽清,叫的原來是傅衍。”
那日傅衍的眼神就猶如今夜這般,他坐在床沿看著阿九,眼裡滿是從來沒有過的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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