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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些恍然失措的。自他們相識以來,她待他的親暱自不必說,而他待她,卻始終隔著一層距離。
然而轉念一想,哪怕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遠遠未到結婚的地步——可是利益面前,又有什麼比婚姻更能體現同盟的牢固呢?更何況,這個人是陳綏寧,當初他可以為了一座實驗室娶舒凌,此刻OME亦岌岌可危,他更當毫不猶豫。
利益與愛情,像她與他這樣,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的,從來都是並行考慮的。
趙悅然怔怔的靠著牆,有些虛浮著的心,便慢慢的落回了原地。
“悅然?”
眼前的男人帶著淡淡的詫異見到她,便喚了一聲。
最初是有些尷尬,卻很快冷靜下來,她並不提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只輕輕笑了笑,微嗔說:“約你半天,你卻跑這裡來了。”
陳綏寧見她只穿了連衣裙,這樣的冬日裡,倒凍得愈發唇紅齒白,便將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頭,微微帶了責備說:“不多穿件衣服就出來。”
“後天董事會就開會了,你還有心情這裡逛著玩?”她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明眸流轉間,淺笑嫣然。
他的目光掠向遠處的草坪,輕聲說:“這裡風景很好。”
這個時節,黛青色的山巒委婉輕描,似是有情人的眉梢。小小的教堂安靜的佇立此處,碧草如茵。
他居然找到這樣低調的地方,偏偏美得奢華,足以襯托出一場精心的婚禮。趙悅然忍不住勾起唇角,一言不發的等待。
然而陳綏寧什麼都沒說,只輕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她便是一愕,脫口而出:“我爺爺的態度,你不知道麼?”
“我的態度,你爺爺也已經清楚了。”陳綏寧眉峰微皺,卻笑了笑,不經意間掩飾起那分不悅,轉了話題說,“車子喜歡麼?”
她輕輕笑了聲:“我不只想要一輛車。”
陳綏寧終於轉身,將笑意掩去了,慢慢的說:“悅然,只有輸不起的人,才會受到威脅,被人制肘。”
趙悅然微揚了眉梢:“哦?”
他便不再重提:“回去吧。”
可她站著未動,到底是忍不住,終於還是將那句話問了出來:“你要結婚?”
他抬了抬眉梢,靜靜看她一會兒,並不隱瞞:“是。”
她不自覺地咬了唇看著他,那個疑問……或是期待在清澈的眸色中起起伏伏。
陳綏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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