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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獅… … ”我只覺得自己現在腹背受敵,無限煩惱,幹是我無奈地跟她交代,“根本沒有什麼鬆獅,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就是消化不良外加內分泌失調。我故意沒告訴蔣卓揚,想騙騙他,不過現在… … ”後半句話,我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我轉過身,正對上的是蔣卓揚的眼睛。他定定地看著我,辨不出任何情緒。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會出現在這裡,可我卻深深地明白,他眼中的平靜是暴風雨即將襲來的前兆。
“只是個玩笑?”蔣卓揚平靜地問,彷彿是在確認外面是陰天還是下雨這樣普通的問題。
他的音調語氣都是那般平靜,可我卻覺得山雨欲來,於是我又開始語無倫次:“開始不是,我也自己以為,可是後來… … 我想… … 但是現在… … 我… … ”
有太多話想說,有太多事情想要解釋,可是蔣卓揚卻打斷了我:“不必再說了!”
“這個玩笑,我覺得一點都不可笑。”他說完便轉身離去。我覺得心慌,知道他這一離去,便再也不會回來。我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說:“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當時我是想騙你,跟你開個玩笑,我想跟你解釋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找不到機會… … 對不起。”
蔣卓揚轉過臉看我一眼:“現在你才說這些,要我怎麼相信呢?我不知道你現在說的一切,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平靜極了:“不要說對不起,我沒有資格責怪你,也沒有必要原諒你,我只是… … ”
蔣卓揚軒輕掙脫我的手,聲音雖是低不可聞,卻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我的心上,幾乎把我的心肝揉碎。
他說:“我不想被再愚弄。”
我試圖抓住他的衣角,可是握在手裡的卻只是空氣,跌坐在地上,安全通道顯示牌上映出我驚懼的眼,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句諺語:這個世界上,只有愛和恐懼無法掩飾。
恐懼,是因為害怕失去。
此時此刻,我已經萬分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我愛蔣卓揚,一頭熊終於還是愛上了一頭獅子。
我並不驚訝自己的這個認知,我只是感嘆,自己為什麼這樣遲鈍,認清這樣一個事實,我究竟花了多少時間?
跌坐在冰涼的地上,那些夢中的片段一點點跟現實融合在一起,那低沉的聲音,那雙寬厚的手掌,那熟悉的安心感覺,都屬於一個人,蔣卓揚。
回到辦公室我反倒平靜下來,我從來不知道身為一頭熊的自己可以冷靜成這樣。我想: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我不怕沒有機會解釋清楚,我不怕沒有機會表達自己的心意。
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分,本來中午可以有點心大餐可以吃的,可惜卻變成了這樣,坐在員工餐廳一邊啃雞腿我一邊小聲嘟嚷,陸如也忽然湊過來對著我的耳朵說:“你知道了吧?”
我一頭霧水,知道什麼啊,於是茫然地搖頭。
然後陸如也茫然地說:“ Leo 被董事長叫去說你的那件事啊,徐國豪估計直接投訴到老方那裡去了,不曉得說了什麼,死小孩回來之後臉色很壞。”
“董事長辦公室在幾樓?”我貌似想到了某個重要問題。“我們樓上啊,你沒去過啊,對哦,你才剛到這邊,老方又不經常出現… … ”陸如也自言自語地解釋,“反正吵得很激烈後果很嚴重啦,你我下午小心點。”
我埋頭默默啃雞腿,想著他大概是直接從樓上下來就聽到我在那裡打電話,估計本來就滿心鬱悶,卻聽見我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那樣的事實,心情會好才怪。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沒有見到蔣卓揚,陸如也只說他去了新加坡那邊處理一些急事,歸期未定。我不知道蔣卓揚是不是在逃避我,也許用厭惡更合適。
下班回到他家去等,房間裡還留著他的氣息,大床上獅子跟熊並排放在一起,彷彿永遠不會分離。
靜靜看著天色一點點變暗,再一點點變亮,我就這樣在他家的地板_L 呆坐到天亮,房間暖氣不斷,我的身體卻一點點變冷。
收拾東西搬回家,總覺得已經恍如隔世,有時拿出那個筆記本靜靜看那首叫做《 見與不見》 的詩,愛戀和等待從來都是寂寞的事,為什麼有的人卻可以默然歡喜?
大抵只是因為相信,相信自己可以不悲不喜,相信白己可以不離不棄。
我等了十天,已經覺得每一刻都是內心的煎熬。他和方逍等了多久呢?我不知道。離聖誕越來越近,酒店裡每一處都洋溢著濃濃的節日氣氛,紅色